錢淼淼那個狐狸精是縫紉機的女人?和段閎在一起,隻不過是在演戲,這麼扯淡的話,說出來誰會信,騙鬼鬼都不相信。我就沒聽說過,天底下有人肯將自己的老婆借給別人談戀愛,除非是嫌自己腦袋上麵的帽子不是綠色的!
“我全都解釋給你聽了,你還不信我嗎?“
現在已經不是信與不信的問題了,而是你解釋得太晚了。我已經決定心如止水,即使被困在此處永不見天日,即使你口舌如簧的說出個花來,我也不為所動。因為我的心,早已經在聽到顏如玉死了的時候,一起埋葬了。
看到我不回話,身體一動不動的好似睡著了一般,段閎也不再出聲了。他的臉色慘白如鬼,眼底盡是淒愴黯然,就黯然沉默的站在鐵柵欄近前凝視著我的脊背,就似破廟中落滿塵埃,布滿斑斑汙漬的古佛一般。
我躺了半晌,沒有聽到段閎離去的腳步聲,猜他應該還靜靜的站在柵欄外。
站吧!站一會兒也不會死,也不會掉一塊肉,他願意站多久就站多久,與我何幹。
我深深的閉上了眼睛,再次陷入夢境中,夢中我回到了原先所在的現代。那時的我,不再厭倦由鋼筋混凝土組建而成的灰色冰冷城市,不再覺得汽車尾音有多麼的刺耳難聽,也不再覺得布滿灰塵而看不到星星的天空不那麼的美麗。再見到警署那幫以李磊為首的混蛋們,也是倍感親切,有股想要衝上去與他們熱烈相擁的的衝動。
但是,眼前的一切,忽然變成了一塊塊碎片,在我麵前轟然崩塌。我從夢中驚醒,然後又被眼前的人嚇了一大跳。
段閎這廝,竟然仍舊默默的站在鐵柵欄外麵,就好似身體被灌了漿,變為了一尊沒有生命的雕像一般。
這家夥的忍耐力,我可是見識過,我之前那麼的不待見他,還不是被他的堅持不懈給打動了。這家夥,果然不容小瞧。
老娘現在的戰鬥力,可不是以前沉迷於他時,近乎於零的渣渣。
我也不看他,對著麵前的空氣道:“我餓了。“
段閎沒動,也沒說話,但是我聽到地牢的上方有響動。
那些黑衣人,果然是段閎這廝的那些黑影暗衛,但不知為何頭上沒有纏著代表他們身份的紅色火焰的頭巾。不過他們的耳朵,真如我之前猜測的一樣,似乎裝上了雷達。
不一會兒,熱騰騰的飯菜就從上麵端了下來。
我走出鐵柵欄,從段閎的身側擦肩而過,然後坐在桌前,看著牛肉壘成小山一般高的牛肉麵,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
“不給我筷子,讓我怎麼吃。“
黑衣人影再現,我從他的雙眼中看到了些許的尷尬,估計他的主子就這樣好似死人一般杵在這裏,所以令他有些手足無措了。
拿起筷子,我便毫不客氣的哧溜哧溜吃起了麵條,牛肉鮮嫩,麵條勁道,吃得我甚是滿足,便從腿上抽出一張銀票,看都沒看,一揚手:“拿去,大爺打賞你的小費。“
我的身旁根本沒有人,身後站著的隻有段閎那廝。黑衣人覺得我是在羞辱段閎,便從暗處走出,接過了我手中的銀票。但是他不知,老娘就是因為吃得高興,賞給他的小費,並非是想要羞辱段閎,段閎那廝現在我的眼中就是空氣,我會同空氣較勁嗎?
反正以後也不知我會落得何種下場,這些身外之物,應該是無論如何都用不到了。
吃飽了我繼續回到床上睡覺,段閎這廝仍舊一動不動,好似那深山古刹中落滿塵埃的銅鍾一般,靜靜的看著我。
他不動如鍾,我就對他無動於衷,看誰能熬過誰。
睡了一覺,沒做什麼夢,但是醒來之後,段閎那廝仍舊站在鐵柵欄外麵,看我的眼神中盡是悲痛欲絕的神情。這家夥不去演戲還真是可惜,就這顏值,再加上這憂鬱的眼神,不知要迷倒多少懷春的少女,真是可惜了!可惜了!
“我餓了。“
醒了不知為何就又餓了,地牢的上麵又傳來響動聲,不一會兒,竟然送下來了一隻烤全羊。
我兩眼放光的坐在桌子前,看著黑衣人手中捏著一個刀片,快速的在烤全羊身上移動,轉眼間,一大盤帶著香酥外皮的肉片便放到了我的麵前。
我咽了咽口水,拿起筷子,嚐了一口,味道不錯,香氣撲鼻,滑嫩而不是原味兒,就是有些偏甜,但是很合我的胃口,與我在草原吃得烤全羊不分伯仲。
“那個......你叫什麼名字?算了,就叫你小黑吧!這麼多,我也吃不完,我們倆一起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