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飄著細細的雨絲,李瀟然出神的望著窗外,想起這幾個月驚魂生死之旅,他的手又開始不由自主的抖了起來。
他永遠也不會想到,他一個普普通通人,竟然會卷入一場神秘之旅,幾個月的時間,他竟然跟著一群亡命徒深入陰森的地下祭壇中,去尋找一塊傳說中具有神秘靈力的玉璧。更瘋狂的是,那些亡命徒妄圖想通過神秘而古老的祭祀,將玉璧中那股神秘的力量激發出來,已達到長生不老或者其他不為人知的目的。但結局卻是一場噩夢。
這些鬼怪亂彈的事情本來離他的生活很遙遠,但是卻被一個奇怪的女人無意中帶入到整個事件當中。
也許這個故事的起因僅僅是因為那個西域古老的傳說。
兩千多年前,中原是大漢時期,劉邦斬蛇起義,推翻暴秦,又經垓下之圍擊敗梟雄項羽,百廢初定,人民逐漸開始安居樂業,曆史的文明又要走向其巔峰的時候,西域文明也百花齊放般的異常綻放。西域人民隨水草而居,漸漸發展成有部落性質的小國,漢武帝時期,張騫出使西域,記載西域有三十國,還有些未被記載的小部落,總共加起來有五十多國之多。
相傳,在西域昆侖山山下,有個小國,有一個年輕的國王,雖然貴為一國之主,但是國小力貧,戶不過四百,人口不過四千,而身邊的三個領國,卻都是大國,都對自己的王國虎視眈眈。
所以年輕國王忙完政事之餘,總是憂心忡忡,時間一長,憂勞成疾,年輕國王的病倒了,病越來越重,身體也越來越幹瘦,部落的巫師和藥師都束手無策,年輕國王的生命即將進入彌留之際,含淚望著自己年輕的妻子,尚不知事的幼子,年老的巫師,心裏想著自己一旦死去,妻子,兒子,還有部落幾千人,都不會知道會有怎樣的命運。
年輕的國王,遣退眾人,想自己靜一會,想著想著,漸漸的睡了過去,突然,白光一閃,自己的城堡漸漸遠去,眼前卻出現了一個,一個鶴發童顏的老人,身著七彩袍服,手執拂塵,腳下有雙獸作為坐騎,年輕鬼王望著仙風道骨的老人,還有腳下的雙獸,一個渾身雪白,頭上有角,像羊一樣,一個像蛇,通體黑亮,吐著信子,但是雙獸都長著翅膀,騰在空中,年輕的國王,驚奇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老人見年輕的國王如此害怕,緩緩說道:“你不要害怕,我乃昆侖山玉神,盡掌天下玉脈,念你心地善良,心係部落中的牧民,今天賜你雙獸神壁。造福自己的子民,若心惡念,必遭惡報,望你好自為之。”
隨後老人從袖中拿出一塊玉璧,交予年輕國王手中,觀其玉璧,造型雖然古樸獨特,但是玉壁通體渾濁,色澤灰暗,無半點靈性可言,與普通山石無異。
國王奇怪之極,正抬頭想問,卻發現老人已不見蹤跡,隻有座下二獸還在眼前,正望著自己,忽然隻見那二獸,化作一道白光,遁入雙獸玉璧之中。
年輕的國王從夢中驚醒,滿頭大汗,望著眼前熟悉的一切,才知道自己做了一個怪夢,他沉沉的起來,想去自己給自己倒杯水,眼角掃過之餘,赫然發現夢中所見雙獸玉璧,正靜靜的躺在枕邊。
仔細端詳,造型與夢中所見,完全一樣,隻是現在玉體質地細密,手感殷潤光潔,表麵還隱隱的鑲嵌著剛才雙獸的飾紋,看來是老人腳下的神獸已經和玉璧合二為一了。國王將玉璧拿在手中,頓覺一股清涼之氣湧入體內,身體也緊跟著神清氣爽了許多。
此後,國王將玉璧佩戴在自己身上,在玉璧的庇護之下,國王的病逐漸痊愈,身體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麵容變的像冠玉一般,形神之中帶著幾分王者之氣,國王將人和牲畜遷於一個水草豐盛的穀內,修養聲息,安居樂業。
一輛JEEP2700馳騁在公路上,遠處的群山靜靜的矗立在遠處,公路兩邊荒蕪的草場呼嘯而過,時已入秋,草已經有些許的衰敗的跡象,在陽光照耀下,翠綠中略帶一點暗黃。
車內。李瀟然在開車之餘,掃了一眼他旁邊的這一家四口,從他們的沉思的表情上可以看出,他們還沉浸在自己剛才講的那個年輕國王的傳說之中,那是個古老的傳說,自己也是從新疆老人口中聽來的,神秘的傳說,再加上自己語言組織和模仿單田芳(評書大家)的講法,使這個傳說好像展現在他們的眼前一樣,李瀟然有點小滿足,也有點小自戀,他每次帶隊旅遊的時候,都會講這個傳說,看來今天演講效果還是很不錯的。
這時,坐在副駕駛位上的十六。七歲的女孩反應過來,略有所思的說道:“雖然這是個傳說,每個傳說都有故事的原型,但是說不定真的有那塊玉璧呢?有人見過那塊玉璧嗎?”李瀟然看著這個臉上有些稚嫩的女孩,十六,七歲的少女,是夢一樣的季節,這個年紀的女孩總是充滿各種幻想,沒有想到,虛無飄渺的傳說,她卻當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