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華裳此時正在祁陽城外的主帥營帳內,她已派裨將軍蕭寒帶五千人先去叫陣。祁陽城相對於華陽城來說,沒有地利之便。且祁陽城主洛天瑜是個貪生怕死又愛才如命之輩,隻要稍加利誘,定會投降於她。
所以她還派了親信楚巍帶十名影衛,趁蕭寒叫陣之際悄悄爬上城樓,最好能混入城內,伺機策反洛天瑜。
墨淵女皇把墨離情這個草包派來和她一起打這場硬仗,她不是沒有怨言。畢竟這場仗不好打,雖然她墨淵人數占優勢,但齊禦此人,也非善茬。雖然她和他的那次交手齊禦敗於她手,可她其實也沒占到什麼便宜。更何況當時隻齊禦一人,而他身邊現在還有個天命軍師衛無衣,對付起來怕是更不容易了。
“公子,公子你怎麼了!“一聲焦急的呼喊傳到了墨華裳耳朵裏。
“何人在外喧嘩?“墨華裳問手下的人,並皺了皺眉頭,竟有人敢在她墨華裳帳外喧嘩,嫌活得太長了?
手下之人唯唯稱是,小心翼翼退出去察看情況。不多時回到帳內,回稟道:“外麵乃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和一個昏迷不醒的男子。那個小姑娘似乎叫那名昏迷的男子玉珩公子……“
墨華裳不小心摔了手裏的筆,定了定神道:“帶她們進來,囑咐其他人不要將今日所見傳揚出去。“
應了聲“是“,手下又退了出去。
待她再進來之時,身後跟著上官嵐及被人扶著的,昏迷的玉無痕,哦不,應該叫他“秋玉珩“。
“將他扶到床上,退下吧。“墨華裳看到“秋玉珩“略有些憔悴的容顏,眉頭又不由自主地皺了皺。
手下依言而行,隨後和扶玉無痕進來的人一起退了出去。
營長內隻剩墨華裳、昏迷的“秋玉珩“,以及上官嵐。
“你是誰?他怎麼會和你在一起?“墨華裳語氣不善地問上官嵐。
“小人名為吳阿琪,曾被玉珩公子所救,那一日玉珩公子忽來找我,告訴我他從大皇女府偷跑出來,想在我家躲上幾天。恩人有難,小人豈有不幫之理。誰料三日後玉珩公子稱有事要尋三皇女您,小人打聽到您已隨大軍前往華陽城,玉珩公子聽聞,不顧身體不適非要出門來此。我不放心恩人一人前來,遂陪同而行。我們日夜兼程,總算在今日趕到了華陽城,可卻沒看到三皇女您,隻得四處轉轉,碰碰運氣。可誰知才到祁陽城外,玉珩公子便昏了過去。我心內焦急,忍不住喊了一聲,誰知正巧驚動了您……這真是老天有眼啊!“上官嵐說完還假模假式地抹了抹眼淚。
墨華裳盯著上官嵐,似乎在思索她所說之言的可信度。而“秋玉珩“恰在此刻咳嗽了一聲,悠悠轉醒。
墨華裳忙走到他的床邊,關切地問道:“玉珩,你怎麼樣,可有哪裏不適?“
“秋玉珩“平靜地看了墨華裳一眼,搖了搖頭。
墨華裳有些愣怔,不過很快反應了過來,喊道:“來人,將馮軍醫請來!“
外麵的人應了聲“是“,不多時就見一個眉目俊秀的女子挎著藥箱進了帳篷。
“我說將軍大人,是有多十萬火急的事找我啊?“馮軍醫的口氣有些衝。
“子阡,幫我看看他。“墨華裳指了指床上的人。
馮軍醫翻了個白眼,大剌剌坐在床邊,替“秋玉珩“把了把脈,本來吊兒郎當的神色變得凝重起來。
“他這是——喜脈!“馮軍醫的話震驚了墨華裳。
她瞪大眼睛,再三確認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蒙你做甚!“馮軍醫不高興了,墨華裳居然質疑她的醫德!
墨華裳神色有些訕訕,繼而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又問道:“他這是,多久了?“
“一月有餘!“
墨華裳想了想她和他最後行房的日子,麵露狂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