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神棍老頭咋沒跟她說,她命運多舛,多遇奇葩,見著了要繞道走?!
“你,你,急著成親?”過了許久,西鑰瑤緩過了氣,才憋出了這麼一句。
長孫翊神情依舊冷漠尊貴,“不急。”說完,又在西鑰瑤正要開口駁話時添了句,“你會急。”
噗!
西鑰瑤想一口水噴死眼前冷漠裝酷的男人。
她急?他是哪隻眼睛看到她急了?
“我不急,一點也不急!”西鑰瑤沒好氣的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長孫翊深邃若寒潭的眼眸飛快閃過一瞬疑惑,唇片抿了抿,神色露出一絲遲疑,最後才緩緩說道,“你,你已過了碧玉年華,是,是時候出嫁了。”
西鑰瑤氣過了頭,默默望天,敢情這丫是覺得她老了……再過兩天恐怕就嫁不出去了是吧……
在北狄,女子一般在笈笄之年出嫁比比皆是,但由於北狄尚武,女子也可習武修習,所以北狄女子即使是到了桃李年華才出嫁也並非怪事。
一般早早出嫁的閨閣女子,多半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是沒有武功底子,不能習武的女子,隻能出嫁從夫,相夫教子。
‘西鑰瑤’不能習武,且身子羸弱長孫翊是知道的,即使得知‘西鑰瑤’有可能熬不過二十歲,他當年也沒有想過要退婚,他知道自己母妃好像和西鑰箏感情很好,否則,也不會為自己唯一的兒子定下這門婚事,所以,長孫翊早已知道自己從小就定了一個未婚娘子,是國公府上最受寵的孫小姐。
西鑰瑤手在胸前的細繩一扯,手心多了塊玉佩,“這信物還給你,婚事作罷。”說著,她便將玉佩放在桌上,正好與長孫翊拿出的玉佩盈盈相對,折射出淡淡沁涼的光芒。
長孫翊看著被她遺棄的玉佩,又看看她一臉抗拒的神色,好看的峻眉終於慢慢擰緊,唇瓣緊抿,整個人無意識不要錢似的釋放著冷氣,雅廂霎時竄入一股寒意,冷颼颼的。
又是一陣怪異的沉默。
“你可知道段家?”長孫翊沒有拿回玉佩,隻是定定的看著她,冷著聲音。
西鑰瑤點點頭,“知道。”說不上十分了解,但四五分還是有的。
長孫翊聞言絕美的唇微微勾起,漆黑的眼瞳幽光閃爍,身影清俊冷傲,高挺的鼻如雕刻,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冷漠,“那你可知在段家,有人想要了你的命,也有人想讓你認祖歸宗。”
他的聲音在江風和洵下多了一份深寒的陰翳,嘴角一片冰冷的笑,不見溫度。
段家?認祖歸宗?
顯然,自大的某人選擇性忽略了長孫翊強調的重點,更像是聽到了什麼可笑的笑話。
這傻孩子,人家分明是在提醒她,段家有人想要她的命啊喂!
“認祖歸宗?我可不認為這是段子淳的意思。”那男人想要認回自己的女兒肯定沒錯,但絕對不會是讓段家出麵,認祖歸宗是段子淳的意思還是段家的意思,那背後的意義,可就大了去了。
長孫翊微微頷首,“你爺爺段伯風的意思。”
西鑰瑤輕嗤一聲,唇角扯出一抹嘲笑,眼角斜睨他一眼,“我西鑰瑤沒有爺爺,更沒有父親。”
她可是孤兒,這是事實。
長孫翊聞言,隻當是她憎恨段家,不想與段家扯上關係。
“雖然沒有證據,但,你在國公府險些中毒一事,恐怕幕後黑手,是段家的人。”
不得不說長孫翊能與景相闌顏亭風幾人齊名必定有其過人之處,尊貴的身份,俊美無濤的容貌,冷靜的頭腦和嚴謹自持的分析能力,身處皇家的他比尋常人多了一份深沉心思,中毒一案牽涉甚廣,看似無跡可尋,實則目的明顯,甚至可以說凶手在向皇族挑釁,第一個就挑國公府下手,不就直接打了皇帝顏麵,天下誰不知當今聖上對沛國公是亦師亦友,極其尊重。
那分明就是在老虎嘴上拔須,動國公府最重視的人,西鑰瑤身份敏感,可以說是牽一發而動全身,幕後的人不可謂不是心思深沉歹毒,要麼與西鑰瑤有仇,要麼此人純粹狠辣辛毒,但若分析,長孫翊更傾向前者。
有人要借此事至西鑰瑤於死地!
不是針對國公府,僅僅針對西鑰瑤此人,想要對付國公府的人,不會一下手便是死手,也不會挑中西鑰瑤下死手,想削減國公府的勢力,更快更穩的,應該從西鑰恒和西鑰卯身上下手才對,誰會挑一個小姑娘下毒手?
除非,有人容不下西鑰瑤。
想迫不及待要西鑰瑤死的,這天下不外乎就那麼幾個,恰好,就有段家的人。
“是周心夏吧。”西鑰瑤冷冷勾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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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段時間因為調理身體的緣故,暫更五千字左右,請親們見諒哈,各位妞妞可以先養文,o(n_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