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鑰瑤斜睨他一眼,滿心的嫌棄,“雖然我很高興你能喊我姐,但能別叫得那麼俗麼,好難聽。”
楚遠帆被某人如此直白的嫌棄一噎,撅著嘴,籠著層陰影獨自蹲牆角畫圈圈去鳥~
“小姐……外麵……”菱兒對外麵的流言沒有楚遠帆兄妹了解真切,但聽府上的婢子議論了幾句,心裏也急了。
“無妨。”西鑰瑤輕輕一抬手,打斷了菱兒的擔憂,“由得他們說去。”
顏家。
一聽近衛來稟的消息,裴西沇沒有多想,猛不丁的就往顏府奔去。
裴西沇輕功極好,片刻便到悄無聲息的竄入了顏亭風的臨風閣。
院落幽靜,入目是幽涼清流的碧池翠荇,池水傾流婉約,春風不勝收,吹散翠荷玉影,三春楊柳,點綴著翠羽丹霞。
亭閣白石為欄,環抱池沿,瑞獸銜珠,朱木橫梁,兩邊飛樓插空,雕甍繡檻,蓊鬱奇花,一條鋪以鵝卵石的花徑蜿蜒通向樓前,藤蔓掛山,雅景別致出裁。
庭院南北對流,乘風襲襲,少有的寫意飄逸入塵。
花木扶疏,庭院西角是書房,窗柩半開,最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方檀木暗色書桌,桌上物件擺放有序,桌後佇立著滿是書籍卷宗的書架,幾乎占了整麵牆,可見架上書籍之多,書架左側牆上掛著一幅清心悅目的山水畫,畫風酣墨,一筆淡墨峻山流水,未見奇景,卻仿若身臨其中。
房內彌散著淡淡的書香淡墨氣味,長身倚立在書架處的清濯男子正凝眉沉思,書桌上放著一封開拆了的信件,想來是剛覽閱不久。
陡地,一陣輕風自窗送入,銀花繁蕪的衣角劃開一抹弧度,窗柩大開,日光透來,一襲朗月般的身影閃入,仿佛帶來了一室的溫暖,冷不丁的徐徐添了分暖意。
“什麼時候你能改改梁上君子陋習,旁人見了去,少不得做文章。”聲音溫和平靜,像是見慣了似的,聽不出話裏有多少譴責之意。
裴西沇熟門熟路往書桌旁的椅子一坐,咧嘴笑著,明朗抑揚的笑容一如窗外明耀的日光,“你不也習慣了,雖然修為不及你,但我輕功底子你是知道的。”
背著身影的顏亭風聽言隻得縱容輕笑,在書架上尋到所找的卷宗才溫然轉身,見自己的位置被某個厚麵皮的家夥占了去也沒說什麼,移步到窗邊的榻子上坐下低頭翻閱起找到的卷宗。
受到冷落的裴西沇再次敗下陣來,哎,他果真是自作孽,等這家夥開口問,不知得等到猴年馬月!
“外麵流傳關於西鑰的事你知道了吧,怎麼看?”罷了,他這輩子注定是被這小子吃得死死的!
顏亭風輕垂的眼眸微閃,翻閱卷宗的視線不移,“怕是有人利用西鑰的身份落國公府的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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