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讓他們準備一下,將明晚拍賣的最大的噱頭換成風無。”
“小姐,都準備好了,明晚是藏寶閣的一年一度的拍賣大會,屆時京城裏的皇子公主和各大家族的公子小姐都會參加。”紫鳶淺淺的說道。
沉思了片刻,她便收起滿心的思緒了,突然開口道:“七皇子快要回京了,也該準備準備了。”
初幻凝的心底突然生出來一個想法,如果這個孩子夠狠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小小年紀,有這般心機膽量,我助他一臂之力又何妨。”初幻凝不以為然,“況且,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說不定他能給我們帶來意想不到的收獲呢。”
“小姐你明知道這個孩子並不像表麵看得那麼簡單,為何還……”紫鳶看著一臉閑適的初幻凝,有些欲言又止,他們都不是聖母,甚至相比而言他們比一般人還要冷血,毫不相幹的人即便慘死在她們的眼前,她們也不會多看一眼,更何況這個小男孩還是初遠山的骨血。
“還真是個命硬的孩子。”初幻凝毫無感情的歎了一聲。
當年初遠山霸占了將軍府的家產後,便派人去將家裏的人都接了過來,他便悄悄的躲在一輛放雜貨的馬車上也跟著過來了,然後一直藏在將軍府後院的一個廢棄的院子裏,吃著各種殘羹冷炙活到了現在。
沒過幾年,她的母親便病故了,要不是府裏有個好心的大娘偷偷的照顧著他,他早就死了。
從那以後,薛金蘭便讓他和她的母親住到了府裏最破落的地方自生自滅,老夫人見她不爭氣生了個女兒,也漸漸對他們不管不顧。
為了防止薛金蘭的迫害,她的母親傾家蕩產買通了產婆,聲稱她生了一個女兒。
他的母親壞了他之後受盡了薛金蘭的迫害,初遠山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不在意,要不是老夫人心眼多,如何能保得住他。
原來這個小男孩竟是初遠山的兒子,很多年以前他們還沒來京城,她的母親原本是初府裏的一個小丫鬟,有幾分姿色便被初遠山瞧上了,那個時候,初家已經破敗,初遠山雖好色但也不敢明目張膽的亂來,一次醉酒後終於如願以償,薛金蘭知道後怒不可遏,要不是大夫查出來她竟然懷孕了,老夫人為了未出世的孫子拚死攔著,她早就將她亂棍打死丟到亂葬崗喂野狗了。
吩咐人將小男孩帶下去之後,紫鳶很快就將了解的情況大致的跟初幻凝說了一下。
“沒有後悔就好,希望你以後也不會後悔。”初幻凝意味分明的看了一眼小男孩,語氣飄渺。
“沒……沒有後悔。”小男孩回答的很快,一雙眸子看著那張漂亮的臉帶著幾分稚氣的羞澀。
“怎麼了,你後悔了?”初幻凝挑著眉,忽然彎起了嘴角,笑得動人。
小男孩聞言,髒兮兮的小臉,難得稚氣的一愣,似是有些不相信眼前的這個人會這麼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