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初幻凝用過早膳正興致勃勃的準備去找初遠山要回府裏的財政大權,卻突然接到宮裏傳來的旨意。

初幻凝說完不顧初遠山青白交加的臉色,留下一句明日讓賬房先生和仲伯交接一下賬目便姿態優雅的微提著裙擺翩然離去。

看著初遠山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初幻凝語氣一轉,有些委屈的繼續說道:“二伯,凝兒本不想多此一舉的,奈何今天在花園遇到了堂姐,堂姐不由分說的將自己被三皇子退婚的事全都怪在了凝兒的身上,還威脅凝兒說如果凝兒不識抬舉便要凝兒在將軍府連飯都吃不上,凝兒這麼做也是為了防患於未然啊。”

“二伯此言差矣,仲伯怎麼是外人呢,他跟隨我爹爹風雨十幾年,早已是將軍府的一份子,更何況他以前就是將軍府的管家,現在不過是重操舊業罷了,想來也不會太生疏。”

“凝兒,將軍府的家業都是大哥拿血汗換來的,豈能隨意交給一個外人打理。”初遠山深呼了一口氣壓下了心中的怒氣,一臉義正言辭的樣子,仿佛在責怪初幻凝無理取鬧。

他看了一眼門口她請來的中年人,覺得有些眼熟,卻又一時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主仆兩人若無旁人的對話,聽得初遠山像吞了蒼蠅一樣,看著初幻凝笑得一臉無辜的樣子,心中頓時湧上一股惡氣,本來被她奪走了他為了討好三皇子而給女兒準備的嫁妝就夠讓他肉疼的,現在她居然還想要整個將軍府的財政大權。

老天終究沒有殘忍的趕盡殺絕,看著笑靨如花的初幻凝,他隻覺得眼角一陣酸澀,她終究是變了。

他看著空中閃爍微光的孔明燈,一時間笑得淚流滿麵。

直到一日夜裏,他起床如廁時,忽然發現了幾盞孔明燈在墓地的方向冉冉升起,他發瘋了似的朝那邊狂奔過去,卻早已人去樓空。

他悲痛欲絕卻又無能為力,這些年他一直暗中查當年的事情,卻連絲毫的蛛絲馬跡都查不出來,絕望之餘的他便在將軍府墓地旁的山腳下住了下來,日複一日的為將軍打掃墓地。

“老奴自當為小姐盡心盡力打理好府中事宜。”仲伯看著初幻凝,一雙飽經風霜的眸子裏滿是欣慰與堅定,當年將軍府慘遭滅門,府中上下百十來人一夜之間全部遇害,而他因為恰巧有事出了京城才躲過了這一劫,等他聞訊趕回來時,初遠山這群狼子野心的人早已以胞弟的名義處理好了將軍府的後事並光明正大的奪走了將軍府所有的家產。

“仲伯無須多禮,以後家裏的大大小小的事物就勞您多費心了。”初幻凝虛扶了一把中年人,嘴角的笑意甜美而惹人喜愛。

“老奴見過小姐。”一襲灰衣長袍的中年人直挺著背恭恭敬敬的朝著初幻凝行了一禮,卻對初遠山視如無物。

言罷,似是怕初遠山不相信一般,一臉無辜的差人去把門外候著的人請了進來。

“多謝二伯掛心了,不過您放心我已經找好了人來替我打理這些事,不會讓自己勞心勞力的。”初幻凝笑得真誠,一張美豔動人的臉龐在燭火的映襯下更加的美輪美奐。

“凝兒,你沒當過家不知道這裏裏外外多少事要處理,你自幼體弱,就不要為這些瑣事費心了,你要是缺銀子隻管去賬房取就是了。”初遠山說的冠冕堂皇,一副迫不及待為初幻凝著想的樣子。

初遠山一聽初幻凝想要回府裏的財政大權,頓時一臉的菜色。

初幻凝言出必行,當晚便找了初遠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