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著,白尚起又揮起長鞭,在那馬背上抽了一記,頓時馬車的速度又加快了許多。
而緊緊跟在後麵的冷通然等人,眼見白尚起所乘的馬車越來越快,也不禁快馬加鞭,更是一步步緊逼了上去。
這樣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白尚起明顯感覺到拉著他狂跑的馬兒腳下已經顯得有些虛軟無力,即便是再怎麼抽打,卻也加快不了速度了。
白尚起在心中苦笑了一聲,當即勒住了馬韁,讓那馬兒停了下來。
接著他從馬車上走了下來,靜靜看著身後的冷通然等人追到了身邊。冷通然等人一到,發現在場之人竟然隻有白尚起一個,接不由神色一緊,冷通然冷聲道:“小子,幽鬼和遊天艽呢?怎麼沒見他們下來?”
白尚起笑了笑,裝傻充愣道:“你說什麼鬼?我這馬車上就我一個人,哪兒有你說的那什麼鬼,什麼嬌了?這青天白日的,該不會是你們活見鬼了吧?”
冷通然不由一聲冷笑,道:“油嘴滑舌的小子,就是你把他們倆人給救走了的吧?他們人在哪兒,還不速速說來,或許老夫還能饒你一命。”
聞言,白尚起忽然很誇張地道:“那還真得謝謝……對了,閣下誰啊,好像不認識。不管了,反正你說了饒我一命,那我管你是攔路搶劫的強人也好,收受過路買賣的山匪也罷,總之我在這兒先謝過你的不傻之恩了。”
冷通然眼見這小子滿口胡言亂語,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揮起手中的馬鞭,順手便是一鞭子抽了過去。
白尚起見狀,忽然右手一揮,接著就見一團黑色的火焰從他的手上生出,飛快地撲向了那條有如毒蛇一般纏繞過來的長鞭。冷通然的這一辮子雖然暗含著十分淩厲的力道,可是白尚起所揮出的幽冥火又豈是俗物可比,隻是一經沾上,很快便蔓延上了整條鞭子,頓時不到兩息之際,竟然就已經化作了灰燼。
冷通然看著不由一陣心驚,知道眼前這個小子有些古怪,當即再次細細打量了白尚起幾眼,這時他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就是那個白尚起?”冷通然問道。
白尚起不由心中奇怪,這老東西又怎麼會知道他的名字的?
還沒等他回答,接著又聽那冷通然一臉陰沉地說道:“十幾日前,就是你殺了我的三弟吧?”
“你的三弟?是什麼人?”其實白尚起已經猜到了跟那冷通恕脫不了幹係,可還是故意裝作不知道。
因為白尚起實在想不通,照理說,按照當時那冷通恕的傷勢,很難能夠存活下來,他又怎麼可能把自己的消息穿到困月城去的呢?
這時卻聽冷通然語氣淡然的說道:“臭小子你也不用在老夫麵前裝傻賣乖,從你剛才所使出的那一記幽冥火,老夫就已經確信你就是那個殺害了我三弟性命的白尚起。當初我三弟通恕,受我的吩咐去暗中留意兩個據說是帶著幽冥火前來找我困月城的一對年輕男女。可是沒想到,三弟竟然會一去不返。老夫門下的弟子在那林子裏發現三弟的時候,三弟早已氣息奄奄,隻是大致說了一下他是被一個叫白尚起的人所傷,然後便咽了氣。隻是老夫想不明白,你在路上打探我困月城消息的時候,暗中放出的消息,顯然也是有意想要跟我困月城交換人,卻為何到了最後,竟然還反而殺害了我派去聯絡你們的三弟?”
白尚起聽到這兒,不由冷笑道:“派來聯絡我們?是派來殺我們還差不多吧?如不是那老瘋狗非要想著強搶我手中的幽冥火種,我會跟那老東西一般計較。後來他到好,非但沒能搶到火種,反而還被那幽冥火給燒了個幹淨,恐怕連你也沒能見到他的最後一麵吧?哈哈,報應,這就是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