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丹亭點點頭,又想起自己的女婿盧拜倫和黑穀是好友,“那就通知白茹藥,任命楚桃為黑刑堂統領大人。”
“是!大人!”
這時,藍色蝴蝶飛回來了。
當飛到窗口的時候,白影伸出手來,輕輕接住蝴蝶,從它身上解下一個小紙筒來,然後雙手交給白丹亭。
白丹亭打開紙筒,看了看,見是空白紙張,看向放在身邊的蘭花。
這是甄香榆以前送給她的白蘭花,花香四溢,她講紙條放在蘭花上用花香侵潤,看到字跡出現了,看了看又交給白影,“錢葉葉為什麼要調查這三個人的情況?”
“鄭鐵惠,鄭鐵惠,鄭鐵輝,三個人的叫法都一樣,難道是錢葉葉要尋找她們其中的一人?”白影放飛蝴蝶,看向白丹亭,“大人,錢葉葉把這些內容交給白陳車和陳來,不會是白陳車和陳來要尋找她們其中的一人吧?”
白丹亭坐下來,端起茶杯,望向茶杯中綠瑩瑩的香茶,“白陳車從來不關心世事,要是尋找,一定是那不安本分的陳來,可是陳來為什麼要找這個人呢?為什麼不光明正大地找,反而是偷偷摸摸?”
“大人,我們得到消息,說甄香榆一直在盯著陳來,說白茹藥也在一直盯著陳來,我想是不是都跟此事有關?”
白丹亭放下茶杯,望向啟明星升起的東方,“白茹藥一直緊盯著陳來,是因為她懷疑他就是保護武升家眷的哨衛,這個可以理解,為什麼甄香榆也要緊盯著他呢?……甄香榆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兩個人都皺眉思索這個問題。甄香榆是北區長老,關心的應是北區弟子,關心的應是精雲院裏麵的北區弟子,為什麼要關注一個剛剛來到地京山的底層弟子陳來呢?這裏麵一定有問題,並且問題不小。
“大人,我們發現甄香榆在表麵上波瀾不驚,可是在暗中卻是十分活躍,她的手下每天都在忙碌,聯係著各種各樣的人,有上層紅葉湖的弟子,有下層百旗京的弟子,還有殺人如麻的鐵紫門弟子,這完全超過她的職責範圍。”
白月看看窗外,又說道:“在甄香榆手下有很多的密探弟子,這可是讓人感到意外,因為她不是天雷門統領,隻是北區長老!她為什麼要安插那麼多的眼線?她到底想幹什麼?”
白丹亭點點頭,“白影,你派人暗中盯著她和她的人……另外也要盯著那三個‘鄭鐵惠’,她們中一定有人想著聯係陳來,或者是想著聯係來到地京山的其他弟子。當確定來人的身份之後,他們自然會見麵。”
她冷冷一笑,吧嗒一聲蓋上茶杯,“先是甄香榆的蘭花失蹤,接著是甄香榆身受重傷,又接著是幾個長老大人都在關注一個來自百旗京的小弟子陳來!幾天前,在森林中又發生一場兩個神秘刀客的對決,現在大家都在調查‘鄭鐵惠’……看來地京山以後的太平日子不會太多了。”
一站而起,啪的一聲拍向桌子,勃然大怒,“他們一個個唯我獨尊,眼中根本就沒有我這個護法大人!白影,帶著我的令牌,以後在處理事務中,該殺的一定要殺!該清理的一定要清理!要讓他們知道這座山是屬於我白丹亭的,不是屬於他們任何一個人的!”
白影立即領命,看白丹亭氣憤中有些疲態,告辭退出。可是剛走到門口,又被白丹亭叫住,“白影,你還要做一件事。”
白影立即轉身聽命。
“我們的蝴蝶把紙條取回來了,白陳車的蝴蝶就會空手而回……那個老家夥脾氣怪怪的,可能會猜到是我們動了手腳,我們還是不得罪他為好。”白影低下頭,臉上的憤怒又轉化為一種無奈。
白影知道白丹亭在地京山上隻敬畏一個人,那就是白陳車。在地京山上,誰不知道這個剛直正派、嫉惡如仇的老頭啊?誰不敬他三分?
她拿著紙條很是為難,因為她本身也有些怕他,不敢直接將紙條送回去,
“大人,我明白您的意思,可是這信紙怎麼送回去啊?”
白丹亭搖搖頭,又看向她,“你平常是怎麼做事的?在做這件事之前,你是怎麼想的?”
白影一聽,苦不堪言。她一回來就奉白丹亭的命令,放飛藍色蝴蝶去巧妙地帶回書信,根本沒有想到得罪不得罪白陳車的事。
“書信不能送,而是注意他的金色蝴蝶……這隻藍色蝴蝶最近不要放出去,以免被他的金色蝴蝶吃掉。”白丹亭有些犯困,捂著嘴巴打哈欠,衝她揮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