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來帶著使命來到地京山上,已經過去幾天的時間,腦子裏始終放不下鄭鐵惠這個人。他的目標就是找到她,可是針對尋找的工作他一點也沒有展開。不是他不想,而是他擔心出現問題。在地京山上,他沒有一個朋友,隨便開口尋找一個人,可能就出現很多問題,就像原來在百旗京上尋找武升一樣,一旦說出這個名字,就能引出殺身之禍!
他不得不小心。
現在,他終於有了一個朋友錢葉葉,想通過她展開尋找的工作。
“你找的人叫什麼名字?”錢葉葉皺著眉頭將茶桌上的碎紙堆收起來,裝在一個紙包裏,平靜的表情顯然對陳來找人不太感興趣。
“她叫鄭鐵惠。”
“哪一個鄭鐵惠?”
陳來伸出小指撓了撓頭皮,“地京山上還幾個鄭鐵惠不成?”
“南區長老叫鄭鐵惠,東區長老白子星手下有個堂主弟子叫鄭鐵惠,西區長老盧拜倫手下有個在精雲院的弟子叫鄭鐵輝,一共三個,到底是哪一個?”為了讓陳來容易區分,錢葉葉伸出食指蘸了茶水將這三個名字工工整整地寫在桌麵上。
陳來一看愣住了。他一直認為地京山上隻有一個鄭鐵惠,所以沒有告訴他有關鄭鐵惠的像相貌、身高、個人秘密那樣的重要信息。“這三個弟子哪一個是女弟子?”
“她們都是女弟子。”錢葉葉看上麵的水跡慢慢消失,又蘸了水描了描。
“頭發呢?”
“白頭發!”
陳來大驚!竟然都是白發!這事真是稀奇!
陳來頓時感覺問題有些複雜,“她們誰有一塊帶著明月的白玉?”陳來記得清楚,在鄭鐵惠的腰間有塊明玉,上麵有月亮。
錢葉葉看他問得這麼仔細,又都是沒用的問題,搖搖頭,“我們這裏的女弟子誰沒有幾塊白玉啊!別忘了,這是地京山!也是白玉山!什麼玉石沒有啊!”
說著,從腰間掏出一塊白玉來,“看看,俺的白玉上就有圓月。”
陳來伸手接過,看到白玉很小,形狀是圓形,質地很圓潤,上麵刻畫著圓月的圖案。月圓很亮,像是十五的月亮。
他一下子犯難起來,這到底是哪一個鄭鐵惠?
現在他麵臨兩個選擇。一個是返回百旗京繼續調查,到底是哪一個鄭鐵惠。一個是繼續留在地京山上,從三個人中找出自己要找的那個人來。
他想來想去,決定留在地京山上,繼續尋找。他想下山詢問師傅這個問題的話,可能會讓師傅瞧不起,這才多大一點事就跑來跑去地詢問,就不會自己動動腦子想想辦法嗎?
“來哥,你為什麼要找鄭鐵惠?”錢葉葉吹了吹桌麵,將上麵的水跡吹幹了,突然問道。
陳來咧嘴一樂,“隨便問問,我聽說有個鄭鐵惠的刀法很好,想拜個師唄。”
錢葉葉對鄭鐵惠這個人像是不感興趣,伸出一根手指笑道:“你要是真想學習刀法的話,俺給你推薦一個人……他就是精雲院裏麵的副院長白陳車,聽說他的刀法很快,百步之內無法藏身。”
陳來一聽,更是不想著下山,想著趕緊進入精雲院成為地京山的精雲院弟子,指了指她包起來的碎紙,“葉葉,文書都成這個樣子了,你有沒有辦法讓我順利見到盧拜倫,隻有和他建立聯係,我才有可能成為精雲院弟子啊!”
“其實盧拜倫是個好人,沒有這文書俺想也能辦成事,昨晚上不是他出手相救俺恐怕就慘了。”錢葉葉又繪聲繪色地將盧拜倫搬出小姐大人救她的故事說了一遍,尤其是講了大人大人的神奇。
陳來不敢相信小姐大人吹一口氣可以使一百多月季都開放,“這麼說小姐大人一定是大美人了?”
伸著脖子,瞪著眼,彎著腰,像是很感興趣。
錢葉葉看他激動的樣子,有些吃醋,“陳來,一聽說美女,你也不想刀法了,就變成這樣?”
抓起茶桌上的一個紅蘋果砸向他,“告訴你,人家都已經和盧拜倫成為夫婦了!”
陳來伸手接過蘋果,哢嚓咬了一口,笑了笑,“想哪兒去了,我隻不過是好奇而已。”
兩人吃了午飯,便收拾一番,前去西區,麵見西區長老盧拜倫。因為在短短的時間內,錢葉葉經曆了很多事,那叫一個心驚膽寒,現在變得很矜持,飛行的途中,總是東張西望,而陳來則是沒事一般,笑眯眯地看風景。
來到西區長老的長老院大門前,他們落下,請門衛傳話。錢葉葉為了能見到盧拜倫,說是來看望小姐大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