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兩道白氣開始從白天利的氣海上升出,升到陳來的手掌心。他頓時感覺到一陣涼爽,像是在大熱天衝了一個冷水澡!在他周圍那是霧氣騰騰,這是浪費掉的靈氣。
隻是這種滋味隻有半袋煙的功夫就停止了。陳來知道已經吸收完畢,一腳踢在白天利的後腦勺上,讓他永遠昏迷。掏出他的玉牌,一看分數,竟然變成零分!確實是全部抽幹!
看到劉角在一邊,他想著幹脆一起來吧,又順手牽羊把劉角的靈氣搜刮得幹幹淨淨。頓時整個房間裏霧氣騰騰。
掏出一朵蘭花讓劉角聞了聞,陳來抓起一把鋼刀,坐到旁邊的竹椅上等待著他起來。
剛好陳來想知道百旗京的消息,尤其是知道黑嬌雲的消息,這一次可是手到擒來。
不大一會兒,劉角幽幽醒來,眯著眼睛看向四周。四周的霧氣還沒完全散開,他撓著光頭,更是覺得蹊蹺。
嚓!
陳來拔出鋼刀來,故意在旁邊拍打得嘩嘩響。
劉角這才看過去,看是陳來,驚住了,“陳護法……”
陳來並不看他,而是看向躺在地上昏死過去的白天利,唰的一聲揮刀刺過去。
噗的一聲輕響,鋼刀的刀尖正中白天利的後腦勺,沒有流出一滴鮮血。但是像是把白天利叫醒一般,他的身子突然動了一下,揮舞著兩隻手向後腦勺上摸去,可是伸來伸去,就是夠不著豎在腦勺上的鋼刀,並且身子隻在一定的範圍內動彈,根本沒有離開原地。
劉角早已經癱軟在地,磕頭求饒道:“陳護法,我也是被逼無奈,不得不跟劉鳳和,還有那個甄香榆同流合汙啊……”一灘冒著熱氣的黃水子在他的襠下攤開。
陳來盯向他的眼睛,“為什麼來地京山?”
劉角怔了怔,回答道:“黑刑堂統領黑青羊好像沒有多少好日子了,黑蓉、黑穀、黑飛他們正在商議讓誰做這個黑刑堂統領,推薦一個人選交到地京山讓天雷門定奪,好像推薦的是黑嬌雲……閆五死了,但是追查哨衛的事,還有追查李舒芽和武點瑩的事,一直都沒停,還有天雷門一直在懷疑黑刑堂審問閆五的那些證據……也確實,那些證據是我和幾個香主栽贓陷害給閆五的……我想事情緊急,便急忙趕來,詢問甄香榆下一步該怎麼辦……陳護法,我也是剛剛來到這裏,想不到就撞上您了……”
看陳來站起來,他趕忙趴下,不敢抬頭。
“審問閆五時,一共有三樣證據,一樣是李舒芽寫給武升的書信,一樣是武點瑩的手絹,一樣是哨衛的寶刀。這三樣證據現在都在哪裏?”
“都被送到地京山了,才沒多長時間,是天雷門接管的,聽說要重新追查這三樣證據的來源。”
“這麼說,是天雷門懷疑這些東西了?”
“天雷門一直認為黑青羊辦事不力,懷疑她的能力……再說,為了萬無一失,他們可能也要追查的……”
陳來又詢問一些事宜,確信黑穀、黑嬌雲和黑飛他們不僅安全無憂,而且正在培養勢力後,要求劉角站起來。
劉角以為是殺他,不敢站起來,磕頭、哭泣、求饒。一個殺人如麻的黑刑堂弟子,麵對死亡,也是這樣怕死和可憐。
陳來要求他背著白天利的身子跟著出去,劉角愣了愣還是答應了。
帶著劉角,陳來悄悄來到一個懸崖邊,又駕雲帶著他們下去,落到一個山洞前。他要求劉角打著火把背著白天利進去,拐了幾拐,他們深入到內部,走進一條死胡同。
陳來想到這裏就是他們的葬身之地了,要求劉角站住。
劉角意識到什麼,放下白天利和火把,再一次大哭著下跪,“陳護法,饒命啊……饒命啊……隻要你不殺我,以後你就是我的親身父母,我以後一定為你效忠,萬死不辭!萬死不辭!萬死不辭!”
他撲騰撲騰地磕頭,磕得滿臉是血。由於地上是一層黃土,他臉上像是裹了一層血泥。在火把的映照下,臉上像是一個血紅的泥人。
陳來麵無表情地慢慢走到白天利身邊,踩住他的脖子,從他的後腦勺上拔出那把鋼刀。頓時血水和腦漿從後腦勺湧出。白天利還沒死,雙手還在揮舞著,像是在尋找著什麼,隻是手指越來越僵硬,越來越擰在一起。
“劉角,你相信閆五是你的好兄弟嗎?”陳來將鋼刀放在白天利的後背上擦了擦。刀光越來越亮,隨著他手腕的反轉,一道亮光在洞壁上晃來晃去。
劉角磕著頭表示不相信。
陳來搖搖頭,像在宣判一樣,溫和而緩慢地說道:“我想告訴你的是,閆五是你的好兄弟,你誤會了他……那天晚上的夜宴,玩弄你的女人的是鄭猴子,而不是閆五……你中了計,便惡意報複,栽贓陷害閆五,最後又在獄中害死他……我聽說,你還玩弄、殘害他的女人……你這樣對待自己的好兄弟,讓我怎麼相信你呢?”
說著,唰的一聲將手中鋼刀扔出。鋼刀打了幾個旋,當的一聲穩穩地插在劉角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