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思奎又嗬嗬一笑,擦了擦胖乎乎臉上的汗珠,指了指坐在長長桌案裏麵的兩個弟子,“陳護法,就在這裏簽個名,登個記吧。”
這個過程,陳來理解,走過去登記。
這時出現了問題。裏麵的一個弟子要求陳來在寫名字時,不要寫陳來,而是要寫白來。
“老子站不改姓,坐不改名,怎麼到了這裏就要姓白?……叫我白來,豈不是我白來一趟?”陳來啪的一聲拍了桌子。
鄭思奎趕忙上前笑著解釋,“陳護法,這也是規定。”
陳來瞪向他,“你叫什麼?”
鄭思奎小心地回答:“我……嗬嗬……鄭思奎……關耳的那個鄭,田心的那個思……”
陳來不耐煩地朝他揮揮手,“老子管你是正是反,我問你,你怎麼姓鄭不姓白?”
鄭思奎又笑道:“這個嘛,不想改也可以,但是必須征得上層的同意。拿您來說,必須征得堂主的同意,不然……嗬嗬……您暫時隻能姓白了。”
“這是什麼狗屁規矩!”陳來一把抓住他胸前的衣襟,“你敢把老子的陳改成白,老子就把你的紅臉改成白臉。”
程自民趕忙上前勸解,笑道:“陳護法,現在可以不改動,這件事可以請堂主再做決斷。”
鄭思奎慌忙開口,“是啊是啊是啊,可以不改動,可以不改動……嗬嗬……可以不改動。”
渾身大汗,像是衝了淋浴一般。
程自民擔心鄭思奎再出錯,看他也嚇得差不多了,提出帶著陳來前去麵見堂主。當然,兩個人擔心他再生氣,那是點頭哈腰,賠了很多不是。
自做接待工作以來,這一次是他們感覺最累的一次,也是最怕的一次,以前哪有過這事?來的人無論級別高低都是客客氣氣的,沒想到這個陳來竟然就這樣牛掰哄哄。好的怕賴的,賴的怕橫的,現在他們算是體會到了。本來前來接待廳的弟子是要交出一部分接待費的,現在他們不敢再開口,隻能自己吃包子。
程自民指了指後院,笑道:“陳護法,您等著我到後麵把我的飛馬牽出來,我們坐著馬去。”
陳來嫌耽誤時間,擺擺手,“得了,得了,我帶著你一程得了。”
程自民感激不盡。
陳來駕馭黑雲帶著程自民,按照程自民指的路線飛向一座堂主院。
下麵都是白色順林,河流是白色河流,草坪甚至都是白色的草坪,陳來看上去,感覺很新鮮,心中感歎道:真白啊,比嬌兒的屁股都白。
突然,他驚奇地發現自己腳下的雲朵竟然也莫名其妙地變白了。
“到了!”程自民突然指向前方的一處院落。
陳來看到這個堂主院落要比百旗京的堂主院大得多,心中感歎真是高一層就是有高一層的區別啊。再看西邊是成片成片的白色建築群,又美觀,又壯觀,令人想著立即過去看一看走一走。
兩個人落到一處高大的大門前,跟護衛說了情況。護衛帶著他們走進裏麵的接一廳,要求他們等一會兒,說堂主馬上就能過來。
陳來看看外麵,風景獨特而優美,再看看裏麵,都是白色家具,又整潔又大方,很是大氣舒適,比堂主院裏麵的擺設闊氣多了!
這時一個美少女在兩個丫頭的陪伴下搖搖擺擺地走進來。
陳來一看,怔住了。這個女子,他不僅認識,而且還和她親密接觸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