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哭笑不得地望著我,這種要求恐怕是他十五年角鬥生涯第一次遇到吧。竟然有人在角鬥場和他大談公平!他沉吟了片刻道:“好吧,我隻能試一試,不敢保證一定能夠解開你身上的禁製。”
我大喜,生怕他反悔,幾步走到他麵前,催促道:“趕快,趕快。”
他有些無奈地抓著我的一隻手,“水靈真氣”傳入我的體內,我隻感到有一股異樣的能量瞬間從他的體內傳出,這種能量與以前我從白老大身上感到的能量又不一樣,難道古人類中這些修煉古武術的人在能量上也各有不同嗎?
我心中不敢確定,這時候,白木輸入到我體內的能量已經迅速流經我半邊身體,我趕緊收斂心神全心去感覺他的能量。
剛才鬼佬介紹時曾說,白木修煉的古武術是家傳的“水靈真氣”,想來定是和水有些關係。他輸入到我體內的能量倒真的和水流有些相似,清澈湛藍的光澤,淡淡的涼意。
這使我突然記起在沙漠中的三天時,我曾在一個沙漠湖中意外地發現了靠自己的“盤龍勁”駕禦水之原力的方法。當時那些水能量粒子就和現在白木的“水靈真氣”有幾分相似。
我正在思索時,白木已經睜開眼來,望著我道:“我早已聽過鬼佬的獨門禁製,原來以為不過是孩子的把戲,沒想到還真有幾分難處。”
我驚道:“你的意思是說,你也解不開?”
白木哈哈笑道:“那也未必,隻是有些為難罷了,若論曾經受過的傷,誰有我受傷受得多?”
我驚奇地道:“你受的傷和解開我身上鬼佬的禁製有什麼聯係嗎?”
他道:“久病成良醫的意思你總知道吧?”
我點了點頭,仍不明白他想對我說什麼。他傲然道:“十五年的生死角鬥,我受過的傷不計其數,大大小小什麼樣的傷都受過,不論是刀劍的傷,藥物的傷,還是各種特殊手法的傷,沒有人敢說比我受的傷更多,而至今我仍能完好無損地站在這裏,說明這些傷沒有一種能難倒我,所以對治療各種人體所受到的傷害和禁製,沒有人能比得上我。”
我大喜道:“那就快點啊。”
他道:“若是這個禁製在我身上,我有把握能馬上破去,可在你身上卻又不同。每個人雖然身體構造基本都一樣,但因為後天的經曆迥異,又具有細節上的不同,除非我能完全了解你的身體構造,否則不可能手到病除。”說半天,還是無法破去鬼佬的禁製,我不禁大為失望。
就在我沮喪的時候,他話鋒一轉道:“雖然無法完全破除,但是解開幾處禁製總還是可以的。”我呆呆地望著他,人生大起大落得太快,我已經不知該露出什麼樣的表情了。
他忽然道:“可能會有些痛,忍著。”本來猶如穀底清流的“水靈真氣”突然變化為洶湧的駭浪,順著我手臂經脈奔騰傾瀉。
短暫的刺激著我的神經的劇烈疼痛過後,我忽地有種輕鬆之感。如此這般,每一次劇痛過後,我都能感覺到自己的暗能量在迅速恢複。
由於經脈被貫通,暗能量迅速彙聚在一起,一條白色巨蟒很快在“水靈真氣”中成形,在碧波中時隱時現,搖頭擺尾,在我的指揮下,駕禦著身下的驚濤駭浪向著被封住的其他經脈衝過去。
在我痛並快樂著的感覺中,巨蟒駕著“水靈真氣”一路暢通無阻,半邊身體都恢複了正常。我正要鼓足餘力一鼓作氣地將另半邊身體的禁製給衝潰,“水靈真氣”突然潮水般從我經脈中退出。
我愕然望著他道:“你怎麼把能量收回了?”
他驚怒地望著我道:“你怎麼能控製我的能量?”
“控製你的能量?”我大愕,連忙分辯道,“沒有啊,我隻是將我的暗能量與你的能量合在一起增加力量去突破鬼佬的禁製,並沒有去控製你的能量,更何況我也不可能控製你的能量。”
他道:“你真沒有控製我的能量?”
我迎著他銳利的目光,坦誠地搖了搖頭。事實上我真的沒有控製他的能量,不過回想剛才他的能量一直隨著我的白色巨蟒衝鋒,我原以為是他配合我的緣故,現在想來,難道是因為被我控製的緣故?
他收回目光道:“我的‘水靈真氣’,確實不是任何人能夠控製的,不過倒真是奇怪,剛才有片刻的工夫,我竟然差點失去對它的感應。”
我嗬嗬笑道:“我還有半邊身體沒有恢複呢。”
他瞪了我一眼道:“你可知道,就是剛才片刻的工夫已經消耗了我近一半的‘水靈真氣’。”
我剛才隻圖突破鬼佬禁製的痛快,卻沒注意到白木的能量竟然消耗如此之巨,我倒真的不好意思請求他再幫我破開剩下的禁製了。
他見我小心翼翼賠笑的樣子,又失笑道:“可以開打了嗎?”
我幹脆地舉起手中鐵劍道:“你用什麼兵器?”
他變魔術似的從後背取出一杆不及一米長的鐵槍,朗聲道:“刀槍無眼,若是不小心死在我的槍下,可怨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