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道:“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外傷內傷都很重,除了島主,恐怕沒人再能救他。”
林無希皺眉道:“他是怎麼到這兒來的?”
“聽小姐說,是一杆槍背著他來的。”
“哦?”林無希好奇道,“槍會背人?”
“是的,槍不但會背人,而且還能像海船一樣浮在海麵上,帶人漂洋過海的來到這裏。”
林無希站了起來,道:“有點意思,走,隨我去看看。”
管家就知道島主對槍動了心思,欲言又止的跟在林無希身側。
林無希道:“怎麼,你還有話說?”
管家微微點頭,道:“島主,那杆槍,很可能是三十年前,曾在島上出現過的葬雲槍!”
“葬雲槍?!那又怎麼樣?”林無希倒依稀記得這三個字,也依稀記得葬雲槍與持槍之人的風采。聽說當年葬雲槍救過很多人,包括他,也包括他那位死去的老爹。
管家好意提醒道:“先島主曾經明令,凡是葬雲槍帶來的人,都必須無條件的救治。而葬雲槍則不能在此地久留,久留必生大患!”
林無希笑了起來,道:“要多長時間,才算久留?”
“這個……先主沒有明說。”
林無希又道:“要怎麼樣的災難,才算大患?”
“先主也沒明說。”
林無希拍了拍管家的肩膀,道:“這就對了嘛。如果真是葬雲槍來了,咱們就應該以禮相待,真心誠意的請它住上一陣子。”
管家道:“就怕那個少年不會答應。”
“他不是就快死了嗎?我救他一條命,他用一杆槍作為酬金,難道不應該?”
“也許……小姐也不會答應。”
林無希怔了怔,歎道:“這倒真是個麻煩。咱們得好好想個法子,讓她答應。”
說話間,兩人已經到了前廳。林無希首先注意到的,就是立在牆角的、一杆寒氣逼人的長槍。和他印象中的葬雲槍一模一樣,錯不了!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持槍觀賞,卻聽到了一聲極其不滿的輕哼,林無希這才訕訕的停下腳步,端起一副長者的架子,語重心長的道:“妹妹,我和你說了多少次。外麵的世界很複雜,不要隨隨便便帶人回家,你為什麼總是不聽呢?”
“先救人吧。”他的妹妹就是那個海邊的小女孩,拖著長槍走了一路,此時已然精疲力竭,小身板藏在那件寬大的鬥篷裏麵,越發顯得嬌嫩。
一個年近四十的哥哥,一個不到十歲的妹妹?!看起來並不像。
林無希擺擺手,道:“救人之前,我要先弄清楚他的身份。”
小女孩道:“看他有多少身價?能支付多少酬金?”
林無希尷尬撓頭,道:“妹妹,我隻是想知道他是好人還是壞人,值不值得醫治啊。”
小女孩冷笑道:“好人還是壞人,界限由誰來定?”
林無希略作沉吟:“這個……天下人可定。”
小女孩道:“好嘛,那你去問天下人呀。等你問遍天下人,他早已死了……那時候,你也死了。”
林無希苦笑道:“妹妹,你為何老是跟我過不去呢?”
“救人吧。救人你就過得去了。”
林無希無言以對,隻得攤開手掌,道:“管家,拿金針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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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單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他夢見自己是一名出色特種戰士,勇敢堅毅,雷厲風行。在他二十三歲那年,為了偵破一起龐大的跨國洗錢案,上層決定派他進入資產千億的蔣氏跨國集團做臥底。
為了取得集團首腦蔣隆的信任,陸單設計接近蔣隆的獨女蔣小冰,並成功虜獲了蔣小冰的芳心。
然而,洗錢集團的組織遠比想象中盤根錯雜,甚至隱約看到某極端恐怖主義的身影摻合其中。再者,蔣隆對陸單也不是完全的信任,曆時三年,收效甚微。
為了進一步取得蔣隆信任,陸單假戲真做,與蔣小冰完婚。
但時間過得越久,陸單越發難以控製自己。一方麵,陸單與蔣隆等人接觸多年,行動頻頻踩線,心理狀態極不穩定,脾氣也變得暴躁起來,甚至他還滋生了可怕的野心,對金錢、權力的欲望難以壓製。另一方麵,陸單也瘋狂的迷戀上了蔣小冰,這個善解人意、年輕美貌的女孩,讓陸單日久生情,發自內心的喜歡上了她。
強烈的矛盾感和罪惡感讓陸單的飽受煎熬,叫人一度迷失了本性,忘卻了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