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暗能量在剛柔轉化間突然變成鋒利的長刀將他的能量切成一小段一小段的,並隔絕開來,然後我的大股暗能量開始不斷吞噬著他每一小股的能量。
不過片刻後我就放棄了,這種方法雖然很好,但是太耗時間。我想了想換成了另一種方法,暗能量忽然化作一條純白色巨蟒,披鱗帶角。巨蟒一出現就攪起漫天巨浪,圍繞著方戰的能量滾動起來。
漸漸地一道能量風暴逐漸成形,巨大的吸引力拉扯著方戰的能量不斷地向我體內投來。
這種情況頓使方戰大驚失色,畢竟被動地被我吸收能量,和主動將能量侵入我的手臂中是兩碼事。
方戰眉眼之間高高在上的姿態頓時被慌亂的神色所代替。大半生努力修煉出來的能量轉眼就被人吸走一半,誰還能穩如泰山,不溫不火?
就在他手忙腳亂地竭力將侵入到我手臂內的能量收回去時,我的暗能量猛地一吐,將吸收來的能量全部反衝回他的體內。
趁他進退失據之時,我輕飄飄地一掌拍去,瞬間製住了他的行動能力,他踉蹌幾步沒有站穩,倒在了地上,臉色略顯蒼白,看來剛才能量反衝之力還是讓他受了點傷。
我解除合體,恢複本來麵目,命令小犬狼站在門口處守衛,然後上前將他扶了起來在一張沙發上坐下,而我則找了一張椅子在他對麵坐了下來。我道:“現在可以和和氣氣地談一談了嗎?”
他臉上閃過一絲受到羞辱的怒色,聽見我說話,反而將眼睛閉上,一副絕對不合作的態度。
我歎了口氣,想要讓他合作還得先掃除他心裏的抵觸情緒才行。
我盯著他剛毅的臉龐,心中回想方冰跟我說的關於他的資料。這家夥年紀輕輕,隻不過三十二歲,就受到軍部上層大人物的器重,一路順風順水,可謂春風得意,恐怕沒嚐過什麼失敗的滋味。而我孤身潛入,反手間將他製住,他一定十分不服。
我開門見山地道:“輸給我,你不服是嗎?”
他麵部沒有任何變化。
我哈哈一笑道:“沒想到堂堂大首領,雲岩城的總指揮,竟然連麵對現實的勇氣都沒有。”
“你住口!”他赫然睜開雙眼怒視著我道。
“哈,”我不以為意地道,“終於肯說話了嗎?你知道我是誰嗎?”
他的胸脯急劇起伏著,顯然是被我氣的。他怒氣衝衝地道:“我知道你是蘭虎,要不是,要不是……”
我打斷他道:“你想說什麼?你是想說要不是我偷襲你,你怎麼會這麼容易就輸給我是吧?不過事實是你先出手的。男子漢大丈夫,輸了便是輸了,有什麼好遮遮掩掩的?更何況,你既然認識我,自然知道一些我的事情,輸給我也不見得就那麼難看吧。”
他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最後憋紅了臉道:“沒錯,我輸給你了,我認了,要殺就趕快殺,別說那麼多廢話。”
我哈哈笑道:“方戰,你果然豪氣十足,不過在我看來,你不過是個膽小鬼罷了。”
他雙目圓睜,嘴角抽搐,氣急敗壞地道:“混蛋,你說什麼!老子在戰場上哪次不是衝到最前麵,殺敵無數?”
“哈,是嗎,是不是你吹噓的暫且不說。”我不疾不徐地道,“你若勇敢,為什麼剛才一直閉著眼睛?閉著眼睛隻有三種情況:第一,眼睛疲乏,自然要閉著眼睛;第二,你死了,眼睛自然不會睜開;第三,你害怕了,這是人的生理反應,不害怕為什麼把眼睛閉上?”
“你……你,老子睜著眼睛,看你能如何?”他似乎快被我氣瘋了。
我狀甚惋惜地道:“有勇無謀,錯了,是無勇無謀,不知道是哪個傻瓜派你來追殺我們的,唉,實在是大大的錯誤。”
“你……你這個混蛋,老子一定要殺了你。”
我晃了晃手道:“失敗者要有失敗者的覺悟,暫且不說你有沒有那個本事殺我,你不想知道我為什麼冒險到這裏來嗎?難道就為了聽你說大話嗎?”
現在他連脖子都已經氣紅了,顯然心底已經被氣得七竅生煙。他怒視著我道:“你……你……你,好,你說!”
我微微笑道:“好,不愧是個聰明人,你的老師以前肯定教過你,要想擊敗你的對手,就要首先了解你的對手。”
我微笑著望著他,他在我的注視下,怒氣衝衝的目光竟然漸漸地恢複了清明,顯然他在我的暗示下,已經開始恢複冷靜,能夠正常思考了,這是一個好的開始。
片刻後,他望著我沉聲道:“你說吧。”
我沉吟了一下,在想我怎麼說才能讓他相信我。本來覺得十拿九穩的事情,等到要說了,我忽然發現自己要說的事根本連自己也說服不了,因為我沒有證據證明向家是西聯邦政府安插在東聯邦政府陣營內的一枚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