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還沒有接到父親的密令,不敢妄動,張延秀早就廢了他這小小的知府,何必在這跟吳仁豪多廢唇舌。張延秀轉過身拔出風雷扇,一邊扇著一邊往外走,吳仁豪再也忍受不了張延秀那傲慢的態度了,吳仁豪猛地站了起來,大力拍打著桌子,大聲地喊道:“來人,請溫推官到後堂休息,溫推官你就在我著府衙暫住幾日好了,等布政司的公文一到,本府馬上恭送溫推官!”
門外突然閃出兩個人來,都是平民江湖人打扮,連最起碼的捕快衣服都沒有,其中一人是個絡須大漢,伸手就向張延秀抓去,張延秀手中風雷扇一合,向前一步,閃開了對方那粗壯的胳膊,對著肘關節狠狠地敲了下去,馬上就聽到骨碎的聲音,那絡須大漢哀號著蹲在地上,痛苦地扶著自己的胳膊。
張延秀剛想對另一人出手,對方的暗器卻對著他迎麵而來,張延秀勉強一個鐵板橋躲了過去,躍起身來又是幾枚暗器,張延秀手中風雷扇打開,向上一揚把暗器擋了回去,釘在了柱子上,那白麵書生發的暗器,全部都是些有帶鉤的藍針,一看就知道上麵有毒。
張延秀火了,不管針上是什麼毒,對方顯然是想要他的命,吳仁豪從兩家派來的人射出暗器就覺得事情不對,額頭上冷汗馬上就下來了。“你找死!”風雷扇中的精鋼匕首彈了出來,張延秀向對方撲去,絕對不能給對方再次射出暗器的機會,匕首劃過對方的脖子,鋒利的精鋼匕首把整個腦袋給切了下來,血水如噴泉般爆發,大堂上到處是血。
廢了胳膊的絡須大漢怒吼著向張延秀撲去,江湖經驗告訴他,眼前的這個人是絕對不會給自己活命的機會的,張延秀再次把風雷扇合了起來,也不躲避,反而向那絡須大漢的懷裏衝去,匕首直直地插進了心髒,絡須大漢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張延秀就在自己的懷裏,手卻隻能顫抖著,什麼力氣也用不上,張延秀迅速地將風雷扇拔了出來,一個轉身不讓血噴到自己身上,絡須大漢不甘地倒在了地上,地上很快就流出了一灘血。
“知府大人,你真是好手段啊,竟然派人當麵刺殺你的下屬,老陳馬上給我進來!”早就守在外麵的老陳馬上帶著人進來了,他們在外麵守了一些時候,可是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吳仁豪也被嚇壞了,是他的人先動手的,還用上了有毒的暗器,隨便查一下就能確定兩人江湖人的身份,官府中人勾結江湖草莽都是上不了台麵的事情,報上去不僅烏紗不保,還有掉腦袋的危險。“來人!快來人!外麵的人都死光了嗎?!”
老陳見張延秀隻是在悠閑地擦著風雷扇上的血珠,並沒有下命令對知府怎麼樣,也就帶著人站在一邊,等待張延秀的命令。“好了,知府大人你就別叫了,老陳既然能帶著人在外麵,大人你說還會有人進來嗎?好了大人,本官現在不會把你怎麼樣,但這事本官會上報給按察使還有刑部的,一切等待上麵派人來調查好了,老陳先把屍體收拾一下,最好確認身份。”
吳仁豪整個人癱倒在了椅子上,如果這事上報上去,那自己就是死路一條,正愁沒有借口的齊黨和楚黨一定會乘機發難的,見張延秀要走,他趕緊用盡全身的力氣高聲喊道:“溫大人留步,本府還有話要說!”吳仁豪從來沒像今天這麼狼狽過,但風風雨雨經曆了那麼多,馬上就想到了這是背後有人把他當替死鬼了,無毒不丈夫,吳仁豪馬上就要把身後的人給賣了。
“溫大人請聽本府解釋,相信溫大人也是個聰明人,官場有官場的規矩,本官在官場這麼多年了,怎麼會去破壞這個規矩。更何況溫大人也是個聰明人,你認為本府如果真要刺殺於你,會如此明目張膽嗎?本府手無縛雞之力,如此不明智的刺殺,不是自尋死路嗎?本府剛才隻是想將溫大人軟禁而已,那兩人是趙家與孫家派來的,他們也隻是表麵上聽命於本府。”
吳仁豪已經做好打算,溫竹易要是聽他的,那他就坐山觀虎鬥,放任溫竹易和趙、孫兩家地爭鬥。如果溫竹易真要把這事捅上去,那他就聯合趙、孫兩家,魚死網破,先想辦法將溫竹易和他身邊的所有人全部滅口!
張延秀又將風雷扇攤開,搖著扇子笑吟吟地走到吳仁豪的麵前,說道:“也對,官場有官場的規矩,顧凶殺人可是大忌,知府大人絕對不是這麼笨的,想來也是吳知府被人算計了,不過本官實在想不清楚,那趙、孫兩家現在也都是草民,知府大人怎麼會如此忌諱他們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