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延秀站在城門下,城樓上掛著的屍體還在滴血,滴在了張延秀身上,張延秀隨手一擦,看了看手上的血,想到了什麼,並向四周掃了一遍,然後將劉砍刀用的酒杯拿了過來,酒杯裏的酒是滿的。將酒杯交給小單,張延秀又向四周圍觀的百姓走去,張延秀向前走一步,百姓就向後退一步,前進了幾步,有的百姓竟然跑掉了,張延秀可不想玩這種貓捉老鼠的遊戲,幽靈般地來到一個人麵前,將那人手中的紙錢拿了一把過來,退回了原地。手拿紙錢的那個百姓尖叫著坐在了地上,還尿了褲子。四周的百姓很多都想逃走,但還是留了下來,他們很好奇張延秀接下去要做什麼。
張延秀將酒杯拿到滴血的地方,讓血滴進酒杯中,搖了搖,然後將酒倒在了地上,並將左手的紙錢向天空撒去,大聲地喊道:“你們可以安息了!”
張延秀把酒杯還給劉砍刀,劉砍刀接了過去,用袖子擦了擦,然後再倒滿酒一口喝了下去,大叫一聲:“痛快!”然後與張延秀相視一笑,張延秀離開之前,吩咐老陳辦兩件事情。“找兩口好的棺材,把那父女兩葬了。你們輪流在這守著,三天之內誰都不許把屍體放下來。我累了,先回去了。”
回到家的張延秀,一點都不理毛毛那熱情的樣子,直接走到自己的房中,一進房馬上倒在了床上,一翻身,手一抖,風雷扇被打開,扇中的精剛匕首彈出,整把風雷扇釘在了房間的柱子上。張延秀閉上眼睛,要讓自己睡下去。
也不知道翻身了多少次,張延秀就是睡不著,可張延秀也不願意起來,真從床上起來的話,張延秀怕會控製不住自己,他根本無法隨意的發泄出心中的殺意。房門被打開了,潘怡婷和鄭香伶一起走了進來,然後兩人一起把門再次關上。潘怡婷走到張延秀的床邊,幫張延秀將那還有血腥味的外衣脫下來,鄭香伶吃力地把風雷扇從柱子上拔下來,但她不知如何將扇中的匕首收起來,隻能先將扇子合好,放在桌子上。
“我今天殺人了,那幾個被打斷手腳的人估計也活不了多久,他們是不會浪費糧食去養廢物的,那些人的家人也會被連累。但我不後悔,這世間本來就是弱肉強食,他們運氣不好,碰到了我這個比他們還要狠的人。”張延秀躺在床上,看著房頂,淡淡地說著。潘怡婷把張延秀的外衣放好,躺在了張延秀的身邊,把頭靠在張延秀的肩膀上,說道:“我也想通了,我不能阻止你去殺人,我隻能讓你少殺無辜的人,那些人都不是無辜的,佘姐姐說這些日子裏,一直有人在監視我們,胡婆婆問我是不是要把監視的眼睛給廢了,我沒辦法拿主意。少爺,我有些害怕。”
鄭香伶也躺在了張延秀的身邊,兩個女人一人一邊zhan有著張延秀。“少爺,奴家也害怕,但奴家也明白,既然做了少爺的女人,這些都是免不了的,奴家隻希望少爺能懂得珍惜這個家。無論少爺在外麵做了什麼,奴家都會在少爺身後支持少爺的。”張延秀將身邊的兩個女人抱得緊緊地,說道:“你們放心吧,我現在已經懂得了什麼叫分寸,我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們的,再忍耐些日子,等回京城了,你們就可以過門當我的妾室了。”
潘怡婷的臉紅了,她右手將張延秀抱得更緊,整個人盡量往張延秀的懷裏擠,但眼神中卻有些不甘。鄭香伶則從床上坐了起來,媚笑著慢慢地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脫掉,熱情地向張延秀吻去,張延秀則一個翻身,把兩人壓在了自己的身下。
正當張延秀發泄內心衝動的時候,鬆江府知府吳仁豪已經得到了消息,他馬上修書一封,讓衙役送往布政司去,然後帶著人急急忙忙地趕回鬆江府。鬆江府的趙家家主與孫家家主得到消息後,不約而同的皺了皺眉頭,溫竹易的所作所為太可怕了,敢這樣做的人,要嗎隻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廢物,要嗎就是溫竹易後麵有足夠的靠山,兩家家主不得不重新打算一下。一直在鬆江府秘密監視的錦衣衛密探在事情發生後馬上放出了信鴿,向張佐報告此事,同時也在安排人手,應對可能發生的一些事情。知事遊辛傑得到消息的時候,他正幫人寫狀書,狀書寫到一半,馬上就不寫了,還給了人家一倍的潤筆錢,收攤了。經曆張廖自言自語地說了句:“起風了!”就又趴著睡覺了。而鬆江府的老百姓隻明白一件事情,鬆江府來了一個很可怕的人,那就是推官溫竹易,是福是禍,隻能看老天爺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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