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啊,屬下無能,隻能以死謝罪了!張延秀,我死後將化做厲鬼,我詛咒你,詛咒你全家。”說完假教主就自刎了,不過他死前說的話,使張延秀原本將平靜的內心,又起波濤!“你要做厲鬼,好!本千戶就把你化為灰燼,看你變成厲鬼後有多厲害,來人,給我把他扔進火中,把他給我燒成灰!”白蓮教已經徹底失敗了,雖然很多人很憤怒,但也隻能任由官兵那麼做,不能入土為安的人,死後隻能變成孤魂野鬼!
老弱婦孺被分到了一邊,男子全部集中到另一邊,白蓮教教主和其骨幹都被錦衣衛專門關押了起來,絕對不能讓東廠參與其中,張延秀很累了,每次殺戮完,他都會很累,他還是有點不習慣,但他清楚,自己到冷漠已經隻差一步了,再多給他一些時間,一切就都跟吃飯一樣簡單了。
益都縣令正在組織人滅火,張延秀放的這場火實在是太大了,到了現在還沒熄滅,而且還有擴大的趨勢,前麵因為錦衣衛的阻止,街道附近的人都沒辦法出來救火,現在益都縣令下了命令,為了不讓大火燒到自己的家,附近的幾條街的居民都跑出來救火,但人多水少,大火已經蔓延到別的街道了,燃燒中還散發出陣陣肉烤焦的味道,益都縣令是又急又氣。突然!一些水珠滴在了人們的臉上,一開始還沒有什麼人在意,以為那是別人的汗水或者是水桶裏灑出來的水,可是滴在臉上的水珠是越來越大,速度也越來越大,這時候才有人抬起頭來,發現!老天爺終於下雨了!雨是越下越大,甚至還出現了打雷閃電。在雨水的幫助下,大火很快被撲滅了,人們也有了點信心,今天不會再幹旱了,但有很多老百姓認為,這場春雨,是老天爺的眼淚!
第二天下午,太陽快下山的時候,張延秀才從床上起來,張延秀睡得很死,沒有做噩夢,就是人睡得太多了,腦子有點暈,從床上坐起來的時候,人還有點迷迷糊糊的,起來後張延秀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張承恩叫過來,詢問錦衣衛和大同衛戍的傷亡情況!
張延秀喝了幾口茶,將手中的毛巾放在水裏搓了搓,擰幹淨,因為用的是冰涼的井水,人一下就清醒了,外麵還在下著雨,昨天下了一晚上大雨,現在隻是毛毛細雨而已。
張承恩走進來的時候,手上托著一個木盤子,上麵放著一碗白粥,一碟醬和一些鍋貼,張承恩知道張延秀大米白麵吃慣了,給張延秀送來了一些雜糧做的鍋貼,讓張延秀換換胃口。張延秀見張承恩把食物放在桌上,就走了過去,用手抓起一塊鍋貼,沾了些醬,大口地咬上一口,然後喝了一口白粥。“味道不錯,承恩,屬下的傷亡到底如何,快告訴我吧!”經曆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張延秀不再稱呼張承恩為“承恩哥”了。
“少爺,此役北鎮撫司錦衣衛傷亡四十二人,其中傷亡最大的是你的直屬錦衣衛,十七人戰死,十三人受傷,其中有四人殘廢,兩人重傷,大夫正在全力救治。錦衣衛外圍組織死二十八人,傷五十人;大同衛戍邊軍傷亡更大,戰死者有七十二人,傷兩百一十二人。”張承恩對於張延秀對其稱呼的改變並不在意,而張延秀聽完張承恩所講的,就將手中吃了一半的鍋貼放下,沉思了一會。
這次張延秀直屬錦衣衛的傷亡實在是太大了,三人之中就有一人戰死或受傷,這是張延秀掌控這一百來人至今最大的一次損失,大同衛戍的高傷亡張延秀也有些吃驚,但卻沒有多少放在心上。
張承恩站在一旁等了許久,張延秀才開口說道:“承恩,你馬上去將益都縣衙的銀庫打開,從中先領取一萬兩官銀,用來撫恤傷者和死者,那些重傷的一定要想盡辦法將其救活,我這還有五千兩銀票,一同拿去用來撫恤和救治,如果不夠再想辦法,馬上將這裏發生的事情寫個大概上報給朝廷,要求朝廷盡快派官員來獎勵和撫恤平判有功的官兵。”
張承恩接過了張延秀遞過來的銀票,將其收好,說道:“可是少爺,要動用官銀的話,先不說這小小的益都縣有沒有一萬兩銀子,就算是有,那益都縣令也是不會讓我們動用的,一切都要按照規矩來。”張延秀轉過頭看了看張承恩,然後站了起來,打開窗戶,說道:“我管不了那麼多,益都縣令如果敢阻止,你就命人強行封了銀庫,我們自己拿銀子,撫恤這件事情必須馬上辦好。東廠的事我不跟你們計較,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證明你們是對的,如果沒有東廠的幫忙,勝負還說不定,但是這件事情必須聽我的,你可以轉告益都縣令,他也可以動用銀庫裏的官銀來撫恤和獎賞他手下的那些捕快兵丁。承恩,你是不是忘了,錦衣衛有在地方便宜行事的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