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去無可去,歡少的師傅停了下來。
“童子尿,無根水,捆屍繩。”師傅連忙向著歡少說道,隻見四麵八方已經不少壇屍圍了過來。互相碰撞著,發出陣陣聲響。
壇屍是煉屍的一種,將嬰兒放在壇子中養大。整日給壇屍服用一些毒物,朱砂。讓它們的身體變得強壯。等到壇屍成年之時,隔斷它們的喉嚨,放幹鮮血,再輔以秘法祭煉。壇屍的身體則刀槍不入。
這壇也不是一般的壇,壇子是以百畜血浸泡,摻雜了金屬,堅硬無比。不過壇屍的養成極為困難。一百具壇屍之中,能夠養活一個就算好的了。眼前出現了這麼多,饒是歡少的師傅都心驚不已。
“你幹什麼呢!快點!”
歡少背著師傅,有些著急,身體不停的抖動。
“師傅,我尿不出來。”
歡少的師傅一個趔趄,連忙從身上抽出了一張黃紙。咬破了手指在上麵書畫了起來。
一道鎮邪符畫出,那些壇屍似乎有些畏懼。向後退出了幾步。不過隨著身後無眼屍體發出的聲響,繼續向著師徒二人走去。
“你去灑屍塵,布陣。”說著,歡少的師傅一把將歡少丟了出去。
拿著屍塵,歡少快速的跑動。將屍塵繞著對方一圈撒開。
“點火。”
歡少的師傅不停的發出命令,火焰燃起。隻見屍塵迅速燃燒,圍繞著壇屍和無眼屍體。
“天門開,引陽火。開開開。”歡少的師傅口中念叨著,忽然間火焰大起,凝聚成了一條火龍。
被火焰擊中,這些壇屍不停的發出嘶吼,想要衝出。漸漸的,壇子被燒烈開來。壇屍的屍體化成了灰燼。
火龍越來越強,歡少師傅頭上的汗也越來越多。歡少知道,師傅老了。再來幾次,師傅怕是不行了。
突然無眼怪人桀桀笑著,一下子消失了。
“嗯?”
看著眼前消失的一片,火焰漸漸的消失。歡少的師傅一臉震驚。
“師傅,這還是幻境麼?”歡少也被搞得有些摸不著頭腦。
看著四周一塊塊無字石碑,歡少隻覺得這裏太過陰森。
“踏,踏。”耳邊傳來了馬蹄聲,歡少和師傅轉頭望去。隻見一道士,身穿灰色道袍騎著馬兒真正靠近。
被先前的事情有些幹擾,歡少的師傅不由得提高了警惕。
“道兄,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貧道公卿山白雲觀不平道人。”
歡少的師傅帶著警惕走了上去,大量了對方幾眼。確定了對方是個人無疑之後,才放下了心來。
“道友,我遇李家坡中扒皮水鬼之後一直尋到這來。沒想到,竟然被對方兩個幻境給迷住了。”
“道兄也是為了此事?我白雲觀在數日前發現了此事。門派中也有弟子被剝皮。我剛剛見此地大火,便趕了過來。”
歡少的師傅搖了搖頭,“不知道對方要這人皮有何用,不過此人必須要除掉。”
“沒錯,我有一弟子,數日前被抓去。不過現在尚在人世,傳來消息說就在前方黃日城中。還請道兄隨我同去,降魔衛道!”這不平道人顯得尤為激動,似乎真如他的名字一般。
歡少的師傅點點頭,三人緩慢的向著黃日城走去。來到黃日城已是第二天早上,歡少趴在馬上早就睡去了。這一天他都沒睡到好覺,他有的時候覺得,自己的師傅才是多管閑事。換做是他,有了師傅這麼多錢,一定買個大房子,天天在河邊釣魚玩。
“臭小子,起來了。”
拍打著歡少,將他拉下了馬兒。歡少揉了揉眼睛,已然發現到了城中。
“師傅,我們還去追那個人嘛?”歡少有些怕了,昨晚的事情讓他十分恐懼。睡夢中都不時的回放著當時的畫麵。
師傅依然沉默,找了家客棧。師傅睡去了,歡少則是看著窗外,不知道想些什麼。
師傅起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人坐在樓下吃著飯菜。隻見人群不停的流動。
“小二,這人都去幹嘛?”歡少拉住了小二,小孩子的好奇心總是無盡的。
“黃老爺家今天擺戲台子,不要錢。要不是我這走不開,我也去了。”
歡少得到了小二的答複,立馬看向了師傅。他知道,自己的師傅也喜歡看戲。
“好了,臭小子。道友,我們一起去看看?”說著,師傅向著不平道人打了個顏色。雙方頓時心領神會。
歡少不知道兩隻老狐狸打著什麼注意,不過這次,他自己揣了兩個饅頭,生怕到了那師傅再坑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