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心知,我死不是因為他,而是因為你,”聽到這裏,他抬起她虛無透明的右手,指著門簾後那個全身隱藏在黑暗中的身影,憤怒地說道。
“嗬,怎麼,回味過來了?”麵對她的憤怒,男人雲淡風輕,語氣平靜,“接下來我準備回答你的第二個問題了呦。我跟你倒是無仇無怨,隻是跟程大記者有些小恩怨罷了。”
“程大記者,你是說...安霖?”聽他提到這個名字,她有些遲疑的問道。
“是,正是你家程安霖程大記者。”
“如此,我明白了。”聽到男人的肯定回答,她鬆了口氣,一臉坦然,“我相信安霖隻是做了他自己該做的事。”
“他做了他該做的事...”男人低頭重複著這句話,卻,突然抬頭一笑,“你確定他隻是做了他該做的事?你知道他做了什麼事嗎?”
“我不知道,也不必知道,安霖身為法製新聞欄目的記者,一直致力於揭露社會黑暗麵,勇於和社會上的不法分子和歹徒鬥爭,所以,他才能有今天這樣的成就、這樣的名聲,而你,肯定是因為他報道了你的不法行徑而導致你家產盡失、名聲盡喪因而懷恨在心、伺機報複的人。”
“說的真好,那樣一個人居然成了你眼裏的大英雄,簡直是正義的化身啊。嗬嗬,該說你單純呢,還是說你無知呢?不過都不重要了,他是什麼樣的人,你很快就會知道了,明天,哦,不,今天,我想你家程大記者就會出現在各大衛視的早間新聞裏吧。到時候,記得觀看啊!”
“你...你...你做了什麼?”聽男人如此一番說,她不禁慌了神,“你到底想做什麼?已經賠了你兩條人命了,”說到這裏,她低頭,伸手撫摸著腹部,神情柔軟而哀戚,“就算安霖有對不起你的地方,我們母子兩條人命也夠還清了。所以,”她抬起頭,直直看向門簾後的男人,一臉哀求,“求求你,放過安霖!”
“放過他?”男人冷笑一聲,卻是另提它話,“時間也不早了,我該走了,至於第三個問題,以後有機會再跟林醫生你說啊!”說著,男人轉身,正欲離開,卻見原本躲在屋內的她突然出現,擋住了他的路。
麵對男人的她,將他的麵目看了個清楚明白的她,此時,呆若木雞,“怎麼可能?你...你...你是...”
他收回邁開的腳步,似笑非笑的盯著一臉不可置信的她,眼神漸冷,“這就不好玩了,你明知隻要不看到我的臉我就不會對你下手,讓你繼續當隻孤魂野鬼遊蕩下去,而你也一直是那樣做的,可現在...不好意思,林李妙林醫生,你恐怕得要魂飛魄散了...魅七,等什麼?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