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初說的可不是這樣,你說隻要我們一開始就堅持不要賠償,隻要那個女人,說什麼那是以退為進,你說這樣堅持幾天,到後麵,錢,我們要多少,他們就會給多少,現在好了,那女人跳樓自殺了,今天我們去要錢,居然被轟出來了,”破舊的房屋裏,光線灰暗,壯漢站在鏽跡斑斑的窗前,背對著屋內,正僵著脖子對著耳邊的電話神情激動地喊道,“現在人財兩空,想我們哥三當初大老遠的把那娘們從大山裏弄出來,本指望著等她肚子裏的小崽子生出來,能賣一筆好價錢,是你找上門來,跟我們說了這麼一個法子,我們才對那娘們不管不顧,你說說,現在要不到錢了,我們哥三怎麼辦?”說到這裏,壯漢停了下來,側著耳朵,等著看對方如何回答。
屋內就此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原本坐在木桌旁喝酒吃菜的另外兩人,隨著壯漢沉默漸久,也跟著抬起頭,放下手中的筷子,一臉不解的望向窗邊的壯漢。
“真的?”此時壯漢出聲了,語氣有些不可置信,又有種莫名的興奮,“好,既然你這樣說了,那我也就不客氣了,好,咋們晚點見!”
“怎麼樣,大哥,他說什麼了?”蓄有胡須的男子見壯漢掛斷電話,眉開眼笑的朝他們走過來,便起身,一臉期待的問道。
他餐桌對麵那個光頭男子也一臉期待地望向壯漢。
“放心,該我們的就怎麼也跑不了,醫院那邊雖然我們要不到了,但他說了,作為補償,錢,他給,四十萬,會一分不少的給我們。”壯漢一屁股坐了下來,一臉喜滋滋的,拿起桌上的二鍋頭就要往酒杯裏倒酒,胡須男見狀,忙一把從壯漢手裏接過酒瓶,彎著腰邊給壯漢倒酒邊一臉諂笑說道,“是嘛,那可真是太好了,我就知道跟著大哥準沒錯,四十萬啊,就算那娘們生了個帶把的,我們也就隻能買個三萬五萬的,哪能有這麼多錢呢。”
“是啊,大哥,”光頭男也舉著酒杯湊到了壯漢跟前,“跟你,我們沒跟錯,來,話不多說,小弟敬你一杯,謝謝大哥願意帶著我們發財。”
“是啊,大哥,我們得敬你一杯,來,來,來,滿上,滿上。。。。”
“自家兄弟,別那麼客氣啊,你們願意跟著我,也好歹叫我們一聲大哥,那自然是有福一起享,有錢一起花不是。”
“是,是,是,大哥這話說的對,咱們雖然不是親兄弟但卻勝似親兄弟,自然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了。來,幹!”說著,三隻玻璃杯碰在一起,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酒水入肚,酒香四溢!
“對了,大哥,那人有說什麼時候給我們錢嗎?怎麼給?”白酒幾杯,酒過三巡,光頭男放下手中的杯子,望著壯漢問道。
“哦,他說晚上11點半的時候會提著現金親自送到我們這裏。”
“現金啊,現金好,“胡須男接過話頭說道,”我還擔心他要是給支票、卡啊什麼的,我們還不好弄呢。”說著,他放下手裏的筷子,神色不明的看了對麵的光頭男一眼後,麵帶猶豫的問道,“大哥,您說,這四十萬,咱們哥三該怎麼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