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血脈。像我們這種動輒就是存活上千年、萬年的存在而言,血脈不光承載著我們生命所需的能量,還承載著我們天生就有的一些神力,以及在漫長的歲月裏一點一滴修行起來的修為。所以,可以說,於我們,滴血珍貴。因為一滴血,以你們人類的年限來算的話,裏麵至少有我們5年的修為,當然,就更不用說裏麵那所特有的屬於我們的神力了。”
驪子默聽完夏夢衍的這一番解說,雙手撐著下巴,沉默良久後才幽幽地問道,“那你知道你秦叔喂了我幾滴血嗎?”
“好像,是十滴吧。”夏夢衍摸了摸下巴,不確信地回道。
“這麼說來,你秦叔為了救我,損失了差不多50年的修為。”
“嗨,50年算什麼,對他來說,那就是九牛一毛的事。”
“什麼九牛一毛的事啊?”夏夢衍話音剛落,秦桓突然憑空出現在房門口,此時他椅門而立,右手手臂上還搭著他的黑色西裝外套,顯然是一到家就來了二樓臥房。
“秦叔回來了,手術做的怎麼樣啊?”夏夢衍見到房門口的秦桓,從柔軟的地毯上一骨碌爬起來,訕笑著問道,總有種做錯事被抓現場了的感覺,他心想,“秦叔應該是不希望我跟驪姐姐講那麼多的吧。”
“嗯,手術做的還可以。”秦桓站在門口,見扭過頭來看他的驪子默氣息有力,麵色紅潤,不覺間心下一鬆,莫名地心輕而愉悅,“對了,洛過在樓下。”
“他怎麼來了?”夏夢衍不解地問道。
“他.....”秦桓這句即將出口的話,被突然從地上彈跳起來,大步而快速地來到他身邊的驪子默打斷了。
隻見來到秦桓身前的驪子默,雙手抓住秦桓的手臂,仰起頭,盯著秦桓看了一會,然後突然雙腳一踮,將小巧的嘴唇湊了上去,準確無誤地對上了秦桓那略有些涼意的嘴唇。
時間,似乎在這一瞬間定格了下來,連同夏夢衍在內的所有一切,似乎都成了一副靜止不動的畫麵。西移的陽光灑在灰白色的地毯上,光線透明到能見到上下漂浮的微塵。忽然,清風乍起,吹起窗前的簾布,也吹醒了怔在門邊懵懵不知所以的驪子默。
她的身前,早已空空一片。
“驪姐姐,你,你.......”身為旁觀者而目睹了這一奇豔畫麵的夏夢衍居然有些驚慌失措,他繞到兀自怔怔出神的驪子默麵前,指著她,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你..,.你...你....”你了半天,卻不知道該說什麼,隻得甩下手,恨恨地說道,“矜持,矜持懂嗎?你說你一個女孩子,怎麼能如此...如此....”說到這裏,卻一時之間找不到形容那行為的形容詞,隻好匆匆總結一句,“反正,不能這麼主動。”
“矜持?”回過神來的驪子默卻突然有些失落,她轉個身,順勢靠著門框坐下,屈起雙腿,然後雙手抱膝,有氣無力地說道,“我也想啊,可聽你說完那些,然後一看到他,我就忍不住想這麼做啊,唉,衝動是魔鬼,現在看來,他肯定被我嚇到了,以後.....你說,他還會理我嗎?”
“這個......”正當夏夢衍猶豫著,不知道該如何作答的時候,此時一樓大廳李傳來洛過中氣十足的叫喊聲,“驪姐,小夢,秦醫生,人都去哪兒了?把客人一個人丟在大廳,有這麼待客的嗎?驪姐,你倒是現個身,讓我知道你到底有沒有事啊?留我一行動不便的人在這裏幹著急,你們的良心不會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