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式各樣的法術隻給合金珠造成了些微影響,在伊水寒再次加入一成異能後,兩枚合金珠飛快破開玄光靈光,撞在玉符和小盾上紛紛化為一灘金屬液,一番湧動之後,老者的兩枚護身法器頓時宣告易手,一口老血噴出,神情萎靡差點癱倒在地。
“神識攻擊,閣下……前輩不是築基期修士,而是金丹前輩真人?”老者麵上驚駭無比,雖然修仙者在練氣期就能簡單接觸一些神識方麵的修練,最簡單的就是神識外放,築基之後對神識相關的接觸更多,煉器煉丹、陣法之類,或是神識禦器,可想要做到神識攻擊,除非成就金丹,否者即便是在築基期就算有神識修練的珍貴秘籍,也難做到神識直接奪取他人法器的能力,能有神識幹擾,或是單一直接攻擊神識的秘法也是整個修仙界不得了的手段。
神識的重要性,老者自然十分清楚,想要修練神識,哪怕是提高一絲半點,也能讓人瘋狂。
“嗬嗬!”
伊水寒一聲輕笑,麵上似笑非笑,招手將玉符和小盾收回手中,稍一打量後撤去上麵的金屬和異能,連同飛劍一起丟還給老者。
老者接住自己失而複得的法器,一臉不敢置信,他的幾樣法器,雖然不敢說與靈器相比,可至少也是上品法器,那玉符甚至是極品法器,其價值比起一般普通靈氣而言有過之而無不及。
“前輩這是?”老者小心翼翼。
伊水寒對老者置之不理,反問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一路跟蹤?”
老者麵色一苦,紅潤的臉上擠出幾道皺紋來:“前輩何必明知故問?”
伊水寒麵色一邊,眼中寒光閃現,老者急忙繼續說道:“老朽程雷,添為泗水宗外門築基長老,負責山陵鎮內‘藏書閣’,還未請教前輩尊姓?”
麵對金丹真人,老者雖然自以為是,可不敢有絲毫隱瞞,金丹真人的手段層出不窮,目前來說眼前的前輩並無惡意。
伊水寒麵色變了變,冷哼道:“原來是‘藏書閣’的長老,難怪敢如此肆無忌憚,這就是自命名門正派的手段?”
“前輩誤會……”
“誤會麼?”
伊水寒冷笑一聲,道:“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難道進入你泗水宗的‘藏書閣’交易後,背後就是這打劫截殺的手段,好一個泗水宗,好一個正派。”
老者頓時額頭大汗淋漓,暗自今日決定太過草率,急忙回道:“前輩請聽老朽解釋……”
伊水寒揮了揮袖袍,冷冷瞪著他,老者又是一陣冷汗。
“隻因最近山陵鎮修士來往頻繁,各路勢力錯綜複雜,老朽不得不小心應對,畢竟‘藏書閣’宗門交由老者之手,萬萬不敢大意,這才冒然唐突前輩,還請前輩體諒。”
伊水寒眼中冷厲一閃:“真是這樣?難道不是為了那‘赤焰仙府’即將出世,貴宗門做出排除異己之勢?”
老者麵色大變,紅潤的臉上一片蒼白,看向伊水寒的眼神閃閃爍爍,心神中猶如翻江倒海。一名不知底細的金丹真人突現,麵對目前隻有自己宗門‘泗水宗’和‘禦魂宗’兩強的對峙,無疑相當棘手。
在兩大宗門都隻有一名金丹真人的情況下,隻要眼前的前輩與任何一邊合作,對另外一個宗門無疑是災難性的,好不容易維持的平衡局麵,瞬間就將打破。
要知道,築基期的修士,哪怕是已經大圓滿的築基修士,麵對金丹真人,也隻能是螻蟻一般,這是境界上的差異,猶如天塹難以跨越。在金丹真人的神識壓製下,再多的築基修士也隻有乖乖束手就擒。何況自己宗門內,近千年的積累下,築基修士也才二三十名,加上‘禦魂宗’不過六七名,金丹真人出手,或許不能完全鎮壓,在秘術下難免僥幸逃脫,可想要對真人造成多大困擾,除非有陣法支撐,否者就是送死。
伊水寒不知老者不過眨眼間心神就轉了好幾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