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隻感覺頭腦一陣昏沉,疲倦襲來,眼皮越來越沉,不知不覺竟然睡著了。
但是這一覺睡的並不踏實,因為火車在軌道上行走時所發出的巨響,以及車廂的震動,這些都是外界幹擾的因素。還有我做了個奇怪的夢,夢見父親在南昌那座虛塚裏被那巨力傀儡給一撕兩半,黑血飄灑,腸子亂飛,我怪叫了一聲從夢裏醒了過來。
但是我一睜眼,又被嚇了一跳,因為入眼處,是一個肥碩的大臉,上麵一臉的橫肉,他小眼瞪圓,聚精會神的看著我。
仔細一看這張臉,不是別人,正是李胖子,我說:“你這家夥嚇死哥了,晚上不要瞪著眼,趴在我床邊吧,會嚇死人的。”
李胖子一聽,怪異的看了看我,“晚上?現在可是中午頭兒,你睡了一晚上外加一個上午,我正考慮要不要叫你,而你卻怪叫著醒了過來。咋?夢到啥了?”
我此時略有些心悸,但是不知道怎麼跟他說起,所以我並未做聲,李胖子也沒有追問,我抬頭看了看他,說道:“現在到哪了?”
李胖子說道:“到了貴州境內,離雲南也不遠了。”
我哦了一聲,然後低頭看了看還在右手手心的黑色珠子。
李胖子看了看這珠子之後,問道:“這珠子真有那麼神嗎?”
我抬起頭,說道:“也許吧!”
李胖子眼角抽了抽,“什麼叫也許吧。”
我說:“目前來說,我隻知道它有一種能力,其他的我也不清楚。”
李胖子說:“那好吧。”
隨後,我倆相視無話,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我則坐在床邊望著窗外。
窗外,鐵軌附近的樹木飛速倒退,眼前的景物眼花繚亂。
期間,李胖子叫我去一起到餐車吃飯,吃過飯後,躺在床上打了盹,接著就是望著窗外發呆。
李胖子跟我差不多,他吃過飯後,就爬到我上麵,躺在床上睡覺。
如果論無聊的話,我感覺在這火車上是最無聊的,真是除了吃就是睡,其他的啥也幹不了。本來如果有手機的話,還能不那麼無聊,但是偏偏沒有手機,所以我暗暗下決心,到雲南之後,第一時間買個手機,再將以前的號碼給補回來,估計我娘都急死了,到時得往家裏打個電話。
這種猶如坐牢般的境況,又過了整整一天時間,在一聲火車拉響的廣播中,我終於聽到了,到達了大理市。
以前並不知道大理市其實是受大理白族自製州的管轄的,大概我對地理並不感冒的緣故,所以對這些並不在意,等來到這裏才覺得有些詫異罷了。
李胖子這貨就更不知道,到了大理市後,他嚷著要先去吃飯,喝酒。但是我卻想著先去配個手機,然後將原先的卡補辦回來。
但是我知道李胖子在火車上的兩天時間,早已經讓他受盡了苦頭,再加上火車上沒有稱心的飯菜,所以這貨一下火車,就嚷著要先吃飽,其他的事都暫定。
知道李胖子此行是跟著我來的,現在苦也受了,罪也吃了,再不滿足他吃飯的小小要求,我都有點過意不去,於是,我也沒有執意去買手機補卡,而是隨著他去尋找能夠瞧上眼的飯店。
大理市,街道還比較幹淨整潔,大概是因為這裏是火車站附近,所以這一帶的步行街上,有很多賣土特產跟工藝品的。
我跟李胖子尋了半天,也沒找到一家讓其瞧上眼的飯店,這貨終於怒了,“他娘的,隨便吃,晚上再吃好的。”
我說:“好吧,”
我倆在一家經營武漢熱幹麵的一家快餐店裏座定,服務員是一個掛著圍裙的20多歲的女孩,她熱情的招呼我倆,李胖子是那種一見漂亮女生就挪不動步的人,但是他算是有賊心沒賊膽那種,敢看不敢搭訕。所以這漂亮的服務員,在他密切的直視中,端來兩份熱幹麵,外加兩份麵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