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七十五章 酒後吐真言(2 / 3)

苗兒用火折子點了外間的燈,舉過來放在床頭的小櫃兒上,伸手掀開半邊窗幔掛上,這才回身去倒茶。

荷花稍微一動就見齊錦棠呲牙咧嘴的,伸手往他胳膊上一按,他立刻嘶地一聲瞪過來,這才反應過來應該是手麻了,伸手幫他揉捏胳膊促進血液循環。

就著苗兒遞過來的胳膊喝了幾口水,解了嗓子的幹渴,揮手打發走苗兒,從枕頭下掏出手表看了一眼,已經是後半夜了,這才後知後覺地問齊錦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吃過晌午飯就回來了,見你醉得不省人事的,哪兒還敢再出去。”齊錦棠胳膊的酸麻感褪去不少,稍稍活動了一下,伸手給荷花揉揉太陽穴問,“還疼嗎?”

“疼……”荷花皺眉道,“這酒的後勁兒還真大。”

齊錦棠伸手把她扯得躺下,用被子裹好了問:“你今個兒遇到什麼不順心的事兒了?”

荷花的眼神閃躲了一下,垂下眼簾搖了搖頭,咳嗽了兩聲說:“那有什麼不順心的,我不過是沒想到這個酒有這麼大的後勁兒罷了。”

“還想瞞著我?”齊錦棠伸手捏捏她的鼻子,“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叫酒後吐真言,下午拉著我說了那麼多的話,這會兒醒了酒就不認賬了?”

荷花聽了這話一陣心虛,弱弱地問:“我……我都說什麼了?”

“你說要給我納妾……”齊錦棠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荷花在胸口用力地掐了一把,沒說完的半句話也被呼痛代替了。

“我才不會說那樣的話!”荷花低著頭說。

“那你都說什麼了啊?”齊錦棠的眼睛轉了轉,“我睡糊塗了,隻記得你說什麼納妾納妾的。”

荷花直接撲到齊錦棠的懷裏,輕輕地捶了兩下,又不舍得似的揉了揉,帶著鼻音地說:“我不許你納妾,別人說我小氣也好,說我善妒也好,我接受不了跟別人分享一個男人,尤其那個人是你……”她說到這兒停頓了片刻,把臉埋在齊錦棠的胸前,呢喃道,“咱們是拜過天地的,說過要白頭到老的,你是我的,這輩子是我的,下輩子也是我的,下下輩子還是我的,而且隻能是我一個人的……”

齊錦棠從未聽荷花說過這樣的話,聽著前麵還覺得有些好笑,但是隨後卻漸漸收起了笑容,聽著她柔聲地表白,伸手緊緊地摟住她,也低聲道:“就咱們兩個人在一起,沒有別人,我保證……”

誰知道話還沒說完,就覺得胸口一沉,隨後傳來荷花平穩的呼吸聲,他無奈地輕輕搖了搖頭,這丫頭,居然又睡著了。

荷花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晨,也許是因為醒酒湯的效果不錯,亦或是她昨晚睡足了時辰,起來後一點兒也沒了宿醉的難受,反而有些神清氣爽的,昨天的種種糾結都拋之腦後了似的。

齊錦棠躺在床上,看著荷花笑眯眯地開窗通風,覺得自己額角一跳一跳地疼。

“起床吧,外麵天都大亮了。”荷花心情不錯地走到床前拉齊錦棠起來,見他臉色有些不對,探身去與他對了對額頭,居然有些發燙,忙問:“難受嗎?你是不是發燒了啊?”

齊錦棠自己抬手摸摸額頭,好像真的有些發熱,難怪起來後一直覺得身上酸痛,頭也有些隱隱作痛,看著荷花生龍活虎的樣子,歎氣道:“昨晚被你折騰了大半夜,如今你倒是活蹦亂跳了。”

荷花聞言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把手裏剛擰的帕子搭在齊錦棠額頭,起身兒道:“我去讓馬超請個大夫回來,趁早吃藥為好,不然拖得嚴重了,到年根兒下的時候不方便找大夫。”

馬超雖說對這兒不熟悉,但是動作還是挺快的,不多時就請了個老大夫回來,診脈、開方子、抓藥,不到半個時辰,門外的藥吊子已經咕嚕嚕地開始熬藥了。

“你看看,你這是什麼體質啊,剛到地方就病了,怕也是水土不服的緣故,一個大男人,咋比我還嬌弱呢!”荷花衝了熱的桂花蜜水給齊錦棠喝,笑眯眯地取笑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