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程誠想自費武功之時,玄苦從後麵抓住了他的手臂。
“阿彌陀佛,誠兒,又何必如此?”玄苦道了一句佛號,眼中則含著關切之色,歎息道。
程誠自嘲一笑,臉色皆是頹廢,念道:“師傅,我能練就這身武功,便是爹娘給的,如今他們已去,我這身武功卻無法保護他們,要它何用?”
“誠兒,你如何肯定你爹娘已去?”玄苦一臉慈愛地望著他,緩緩說道。
“我爹娘一輩子都住在這兒,他們是不會搬走的...”等等!搬走!會不會是....?說到此,程誠腦中靈光一閃,機智的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狐疑地看了玄苦一看,說道:“師傅,您是不是知道點什麼?”
“唉,為師,確實知道你爹娘的去向。”玄苦讚賞地督了他一眼,歎息道。
“那麼請師傅告知我爹娘的去向,誠兒懇求您...”話還沒落,程誠躬身頭離地上不到三寸,便是要磕頭,玄苦連忙將他扶起,輕聲道:“傻孩子,有你這份孝心,為師怎能不告訴你?”又歎息了一聲,搖搖頭望向遠方,眸子中閃出回憶的色彩。
原來就在一個月前,蕭峰還有阿朱來到玄苦這,跟他說厭倦了江湖中的生活,想歸隱在大漠草原,玄苦則與他們說,前些日子有黑衣人想殺喬槐夫婦,聽得蕭峰勃然大怒,又聽他說是程誠救了父母,則心中感概萬分,料想到父母這兒危險,蕭峰便是緊張,連忙與父母商量同去大漠草原隱居,縱然喬槐夫婦不願意,但是在蕭峰苦苦相求之下便也答應,於是一個月之前便已出發去大漠。
“呼,原來如此,幸好爹娘他們...”程誠聽到爹娘已被蕭峰保護,心中不由鬆了一口氣,臉上則浮現出一絲喜色,沒想到峰哥想法如此周到。
“是啊,可憐峰兒無緣無故被人誤解,真讓為師擔憂。”玄苦搖搖頭,語氣中甚是不舍。
“放心吧,師傅,徒兒便定找出真凶,為峰哥討回公道。”程誠一臉恭敬地望著玄苦,口中振振有詞。
“峰兒,在臨走之前,跟我說過,要是你回來後,讓你去大漠找他一回。”程誠則是歎息,腦中不由浮現出在小鏡湖的事情,除了歎息還是歎息,唉,他知道因為小鏡湖那事讓蕭峰對他有一股愧疚之意。
“對了,誠兒,外麵那具屍體是怎麼回事?”玄苦雙手合十,輕聲道。
聽到玄苦的話,程誠眼中不由閃過一道寒芒,說道:“師傅,外麵那個是西夏一品堂的人,我懷疑他來這裏,是要殺爹和娘,然後再嫁禍給峰哥!”程誠的話,也讓玄苦一驚,眉頭微微一皺,說道:“還好,峰兒已經提前將喬施主和喬夫人帶走,要不然峰兒便要難咎其辭了!”說完,便又是輕歎,眼中皆是擔憂。
“既然西夏一品堂敢如此,讓我也不會客氣。”程誠臉色漸變陰沉,玄苦看得則是眉頭輕蹙,搖了搖頭歎息 1000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正所謂“冤冤相報何時了”,誠兒何須如此,惡人自有惡果,相信佛祖也會給予懲罰。”程誠還想說些什麼,玄苦便微微一笑望著他,不由讓他心中一陣納悶,知道玄苦乃玄字輩佛法最為精深,最為慈悲之人,不願看到自己如此殺戮,又知道師父並不是不懂江湖險惡,隻是不想我誤入歧途,心中便暗自決定欺騙師傅一會,讓那些一品堂的人見識見識自己的厲害!
“徒兒謹聽師傅教誨。”程誠恭敬地說道,然而玄苦則微微搖頭,他是看著程誠長大的,豈能不知程誠之性格,此子佛性極高,卻不跟佛有緣,江湖才是他的歸宿,心中暗暗歎息,隻好以後在佛祖麵前多誦些佛經保佑程誠平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