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寒姻一坐下,夏兒讓人上了茶點了熏香又讓周圍的人都安靜下來。
柳寒姻則搖著手裏的扇子仔細的聽著小廝的回話:“昨天晚上小人照常在完成廚房的工作以後就回屋來睡下了,小人對天發誓,那個時候床上真的隻有小人一人。不過昨晚小人睡得特別沉也不知道後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但是今天早上一起來被跟小人一起工作的大田叫醒時,床邊就...就多了一個姑娘。”
說完那小廝生怕柳寒姻又不相信急急的加了句:“王妃要相信小人啊,小人真的沒有在府裏亂來。再說了小人已經有了妻室,因為在王府的幫工穩定才讓一家四口有了個安身之命之所,小人又豈會在這種事情上犯糊塗自砸飯碗啊,請王妃明察啊。”
柳寒姻眉頭輕輕一皺,昭兒忙把那小廝拖開去:“好了好了,隻要是真的王妃定會給你作主的,你也不要再嚎了聽著頭疼。”
柳寒姻看著他:“你叫什麼名字?”
“小人,小人王富貴。”小廝深埋著頭不敢看柳寒姻。
柳寒姻點頭又道:“那剛才你說的那叫大田的還在不在這些人裏麵,把他叫出來。”
王富貴轉頭看向眾人手指向站在前麵的幾個人中:“大田,你快出來幫我作證啊,咱不是好兄弟嗎?”
大田訕訕的笑了笑跟著在夏兒的眼神指導下跪到柳寒姻跟前:“小,小人大田,跟王富貴是一處幫工的。”
“剛才王富貴說的是不是真的?”柳寒姻看向他。
大田忙回道:“小人也不清楚,反正小人今早來叫他的時候他就是跟那...那姑娘躺在一起。不過...小人可以作證富貴是及愛家的人應該不會做出這種事來。”
“哦?”柳寒姻微微皺眉
這時雲裳才換好衣服自床上下來,她跪到柳寒姻腳下放聲大哭:“王妃為奴婢作主,為奴婢作主啊。”
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雲裳一人的身上,有看清她的小聲嘀咕著:“這不就是原來伺候葉側妃的丫頭嗎?”
“可不是,聽說後來犯了錯還是王妃大義法外施恩讓她去伺候王爺的。”
“真沒想到,竟然是個這麼不要臉的****。”
“就是就是。”
“她是誰?你們認識,也跟我說說唄?”
一時間下人群裏對雲裳是議論紛紛,眾說不定。雲裳低著頭暗自咬牙,她曾經確實是一直夢想著自己能這樣備受關注,可不是這種毒辣刺目的眼神,而是羨慕嫉妒的目光。至到這一刻她仍想不明白究竟自己是哪裏出了錯,怎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本來按照她預想的,是寧王喝下她下了藥的湯後就昏睡不醒,然後第二天早上自然是跟她躺在一起。她再嬌柔的哭上一哭,寧王看到是自己對不住她到時不說妾,一個通房總少不了她的。可是現在倒好,竟然跟一個小廝,還是有家室的小廝躺到一塊去了,她幾度都有想死的心了。
明明就要到手的榮華富貴可是轉瞬就成了過眼煙雲,她還小心翼翼的籌劃了這麼久,這叫她如何甘心?她暗自咬牙,不管怎樣不能全盤皆輸,定要贏下一點來,一定要。
“剛才王富貴已經說過了昨晚的情況,現在你再說說昨晚你是怎麼跑到人床上去的吧?”柳寒姻對雲裳早就沒有好感了,自然語氣也不見得好聽。
眾人都輕聲笑了笑,雲裳微微一頓忙道:“奴婢昨晚給王爺送過湯之後沒多久就回屋睡了,可是......就在奴婢回屋的路上,他,他”雲裳梨花帶雨哭得胭脂寸斷,讓人好不生憐,“他挾持了奴婢,然後......”
眾人嘩然,這下出現了兩種說辭,而且相比王富貴的話雲裳的弱美人一招顯然更得眾人之心。雖然立刻就有人相信了雲裳的話但也有人依然相信著王富貴,畢竟人王富貴可是有一證人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