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喜了?有喜了!
躺在床上的柳寒姻跟坐在桌邊的寧王兩人的神色幾乎是一模一樣,這怎麼可能?開什麼玩笑!
柳寒姻摸著自己手臂上的守宮砂,她還是個少女呢。怎麼可能會有喜啊?庸醫,這個大夫一定是個十足的庸醫!可是她卻不能在此時翻身起來對著那大夫大叫:“側妃我還是姑娘身哪來什麼孩子?”
那等於昭告全天下人:寧王跟她沒有同房!這種事寧王是絕不會允許別人知道的。
正因此寧王的各種怒火疑惑也隻能強自壓住不能對大夫撒氣。
可是,夏兒卻開心得雀躍無比,撒著喜錢就把大夫領出府去了——
夏兒領著大夫離開了,屋裏就隻餘兩人。寧王起身向床邊行去,柳寒姻也翻身起來掀開床帷。四目相對,寧王冰冷的目光一如柳寒姻第一次見到他時一模一樣!
柳寒姻一驚忙道:“王爺,那個庸醫的話信不得。妾要求請太醫過府把脈!”
寧王又向前走了一步:“你很好!你說這個孩子應該是皇帝的還是洛翼的!仔細想想你可跟他們兩個都有個私下相處的時間,且還不止一次呢!”
“王爺!”柳寒姻的臉色刷的一下就變得慘白,寧王居然就這樣相信了那個大夫的話!柳寒姻挽起衣袖,“妾的清白之身,還有妾對王爺的一片真心還請王爺不要如此誹謗。”
那鮮紅如血的一顆守宮砂映入眼簾,寧王頓了一下,可是轉而他卻淡淡的冷笑起來:“這種東西青樓裏的姑娘們要多少就可以弄多少,有什麼可稀奇的?”
寧王的語氣如此平靜,他的臉部表情也是如此淡定。他的冷靜讓柳寒姻的心徹底慌亂如麻了,她癱坐在床上直是搖頭:“王爺把妾......當成什麼人了?”她沒想到寧王居然把她和青樓女人合在一起比較。
寧王閃身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兩眼一凝:“本王現在算是明白了,什麼一年之期,原來是這樣!說吧,現在沒什麼好瞞的了,這個孩子到底是誰的?”
柳寒姻急得直掉淚,隻有她堅信自己絕沒有懷孕,絕沒有。那個庸醫自己查不出病因為居然如此胡說一通。她伸出另隻手去抓住寧王的衣角:“妾沒有,妾是清白的。難道王爺就這麼不相信妾嗎?難道王爺對妾的感情就隻是這樣而已嗎?妾要求請太醫,妾不相信那個庸醫的話,求王爺,求王爺請太醫好不好?”
寧王冷冷的看著她,他已經怒了一整個晚上了。好不容易把人找了回來卻又得到這樣一個消息,他恨得牙齒都冷了起來。想到昨晚她就跟別的男人共呆了一個夜晚,又想起之前洛翼親吻她的事......
突然間柳寒姻曾經跟皇帝跟洛翼的所有親密一點的動作畫麵都在寧王腦海裏回放,他氣急敗壞,一把將柳寒姻自床上拖到了地上,隻要他一想到柳寒姻肚子裏懷著別人的孩子,這個人還是他如此親近的人,他怎麼也不能接受這樣一頂大大的綠帽子,絕不能。
而最讓他感到痛心的是,他這樣待柳寒姻,到頭來柳寒姻居然跟別人珠胎暗結。所謂氣死人的事也不過如此罷!
柳寒姻被寧王甩出床來的那一刻,伴隨著痛柳寒姻也知道寧王真的怒的,真正怒起來的人哪有工夫跟腦筋去想這事是不是真的呢!於寧王來說這件事就是真的!
“怪不得你一整晚都不回來,還說什麼傷到了。原來是這樣。”寧王逼近她,一手抵在她下頜,“你敢背叛本王。”
柳寒姻閉了閉眼,她道:“王爺既然不信妾,那就殺了妾吧。”
寧王眉頭一皺,沒想到柳寒姻至此居然連辯解也懶得再做了。他推開柳寒姻突然大屋裏大吼起來,他不知道要怎麼才能釋放心中的怒火,殺她?他舍不得。不殺,他氣難平。
柳寒姻伏在地上,看著自己的淚水一顆顆滴在地麵然後映出自己現在狼狽的樣子。她轉頭看著大吼大叫的寧王,她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她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