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側妃腳下的速度雖然沒變但臉色卻變得極為難看了,她瞪了映雪一眼:“我要是看出了什麼,這些天會在屋裏動也不動一下?”
想來也是,那個林玉兒向來是個沒主意的,自己沒主動去挑撥她,她一個人能掀起什麼風浪來?映雪這樣想著便也放心不少又忙道:“管她是不是變聰明了,我不信那道士還能看出常春藤的問題來,若是那樣我就束手認栽。如今我們說的是柳寒姻那邊,葉側妃唇亡齒寒啊!”
葉側妃很是不滿的看了她一眼,手中巾帕不由的甩了甩:“怎麼?你的意思我是依附著你才存在的了?你自己捅了那麼大婁子卻要我來給你收拾,收拾就收拾吧,誰讓我們同是天涯淪落人,都受過柳寒姻迫害呢,可你倒好開口閉口不離威脅。我要是不幫你你又能怎麼樣?”
聽到葉側妃生氣了,映雪此時也不想不敢跟她多作計較,畢竟她們倆做的那些事也隻是心知肚明,要真是反咬起來映雪可沒證據,最重要的是現在出事的人是她,人家葉側妃再不好也是個側妃,寧王不能隨意打殺了,自己可就不一樣了。
“我沒有那個意思。”映雪看了看四周,見院子裏沒人便也俯小不少,“我這不是慌亂了嗎!側妃你平時最有主意了,我不指望你指望誰去啊。”
葉側妃眉頭微挑,映雪的那句‘你平時最有主意’可真真是讓人耐人尋味啊!雖然口頭上是氣了映雪兩句,但這事她不給幫著擺平了還真是不行。要知道在對付柳寒姻的事上這府裏也真正是隻有映雪一人可信,畢竟她們都從骨子裏恨著那個女人!
要是映雪當真廢了,那以後她想做什麼可就得親力親為,可是有些事不是她能夠去親力親為的。所以映雪不能出事,就如映雪自己所說:唇亡齒寒啊!她們已經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繩斷了誰也活不成。
所以,映雪是一定要拉一把的!
葉側想了想道:“你平時也會隔三差五的去祭奠那死去的孩子,都不曾被發現,怎麼這回偏偏就被人抓了個現成?這人還偏巧不巧的是夏兒?”
映雪想起那晚的情況心裏眼裏都是恨恨的:“那個小賤人?天知道她怎麼就跑到那裏去了,想想我就氣憤,有機會......”
“行了。”葉側妃撫著假痛的額頭,有氣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映雪,“有時間在這裏怨咒她,怎麼不想辦法收拾她?我隻是奇怪,大夜晚的,又是陰雨綿綿夏兒沒事跑那裏去幹什麼?”葉側妃眯起眼睛想了起來,不由的就把這些天的事都聯想到一塊去了,這是她曆來的習慣。
林玉兒要做法,柳寒姻要看戲。偏巧這時候夏兒發現了映雪的秘密,真的隻是巧合嗎?葉側妃輕呼一口氣:“我問你,那天晚上你與夏兒對峙柳寒姻可看出什麼沒有?她又是什麼態度?”
“應該沒有看出什麼吧,不過,這段時間她一直很寵信夏兒,也不知是哪裏來的信仰兩個現在不像主仆倒像姐妹了。”映雪怨念的恨了一句又道,“大概是因為相信夏兒,也沒有為難我跟她什麼,有什麼不對嗎?”
“大晚上的不顧禮節的跑去找她,她就什麼都沒說又放你們走了?”葉側妃心裏突突的跳了起來,柳寒姻她是了解的,能有這樣笨?就算是平常人也會問一句: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吧。
“還真是沒問。”映雪似乎也察覺到了不對,想到那天晚上柳寒姻一味的幫著夏兒的態度,再想到那頓主仆大餐,還有這段時間夏兒跟柳寒姻的親密,她突然頓住了腳步,臉色變得土灰一般,“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