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曾經在安國寺受的苦,柳寒姻氣就不打一處來。盯著夏柳的目光也變得暗黑無比,其實夏柳也隻是一個丫頭,實在沒必要把對寧王妃的氣撒在她身上。但從昨晚的事情可以看出寧王妃雖然惡毒可對自己屋裏的人還是很上心的。
更何況這夏柳到攬月樓的目的本身就是不純的。柳寒姻又何必跟這種烏合之眾客氣。如果寧王妃知道自己的丫頭在攬月樓受苦的話......柳寒姻光是想想就覺得幸福!
夏柳想了很久直到後麵的四喜和八歡二人用手肘捅她,她才說:“不知道映雪是什麼時間出去的?”
柳寒姻吹茶的動作頓了頓,然後望著夏柳道:“你是在懷疑我?”
“不敢。”夏柳不卑不亢的道,“隻是今日早晨我是見過映雪的,後來回來的時候我聽我們王妃屋裏的昭兒丫頭說中午和下午的時候她都曾在府裏不同地方見過映雪。如果這樣算來的話,映雪確實沒時間出府去啊。卻不知側妃說她出去是在什麼時辰的事。”
柳寒姻的眼神變了變。之前見寧王妃的時候不覺得寧王妃口舌有這麼厲害啊,她教出來的丫頭真這麼聰明嗎?柳寒姻倒有幾分欣賞夏柳了:如果這丫頭能為我所用,那就太好了,隻可惜——?
夏柳想自己把寧王妃搬了出來,柳寒姻總不至於要去王妃院裏把昭兒找來對峙吧,那樣豈不是自找麻煩。她嘴角揚起一絲冷笑既然自己敢進這攬月樓,就必然能想到你柳寒姻的各種花招。
“映雪,你今天遇見過昭兒嗎?”柳寒姻扭頭問她
映雪搖搖頭:“沒有,奴婢倒有些奇怪了。昭兒說她見過奴婢,不知是在府裏什麼地方。”
夏柳直直的盯著映雪,雖然這兩個丫頭現在都名義上是攬月樓的人,但其實各自為主。作為葉側妃的人,映雪當然希望寧王妃和柳寒姻爭執起來了。會否認夏柳的話也不足為奇。但夏柳也不驚慌,就算映雪這麼說,那也得要柳寒姻敢去做才行啊。
柳寒姻感覺迎麵而來的風裏夾雜著絲絲白天的熱度,她把身體仰躺在椅子上道:“那就去正王妃院裏把昭兒請過來問一下吧。”
映雪和夏柳二人臉上的表情突然都微驚住了。映雪一直不覺得柳寒姻會為這種事去招惹寧王妃的。而夏柳雖然心裏清楚昭兒肯定會為自己開脫,但沒想到柳寒姻竟還真敢這麼做。不知道這個女人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麼。
“不用了。”夏柳反應過來第一時間便阻止了柳寒姻的這個行動,雖然有寧王妃的交待在前,但柳寒姻此時是主她是仆,這卻是個不能改變的事實。如果默認了柳寒姻去請人的話那豈不是承認自己懷疑柳寒姻的話嗎?
再者,夏柳不希望自己第一天到攬月樓出事,就要請寧王妃幫她圓場,她不覺得這點小事自己解決不了。她衝柳寒姻微微一笑,態度軟和了些許:“想來是昭兒看錯了人,既然側妃都說映雪今天有出府,那就肯定是出過府的。”
“嗯。”柳寒姻點點頭,卻沒有多話。
夏柳當然明白柳寒姻的意思,抿了抿嘴道:“雖然今天在外麵跑了一天,但映雪說的那件有趣事奴婢確實沒聽說過,可能...錯過了吧。還請側妃恕罪。”
夏柳說著身子也微福了福。見夏柳都這樣了,後麵的四喜八歡也趕緊跟著行禮。
夏柳本以為自己認了個錯,態度端正之後柳寒姻也不會太過為難自己,但事情卻遠沒自己想像的那麼簡單。今晚柳寒姻是決意要拿夏柳開刀給寧王妃示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