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一秒柳寒姻突然想起另一個關鍵人物。她扭頭看向跪在地上秋紅,秋紅也是一臉的擔憂,雙眼直挺挺的盯著屏風後的人影。
不知道為什麼秋紅感覺到了柳寒姻的目光,如冰鐵般插進秋紅的眼裏,她全身一寒微偏頭正和柳寒姻的目光對上——
但這一切無聲的戲碼卻也都悄然落入了寧王和葉側妃的眼裏。在沒有人命令情況下秋紅待罪之身當然不敢擅自開口,她的目光在柳寒姻與葉側妃之間遊走,葉側妃卻在此刻靜靜的盯著那屏風。
秋紅把頭一低,死死盯著眼前寧王的鞋子。她的心裏七上八下的在打鼓,終於一咬牙她還是忍不住了,想到寧王妃平時對自己的好,她突然抬頭大叫:“王妃不能喝,有毒。”
她的叫喊打破了那幾秒死一般沉寂的場麵,寧王看向柳寒姻,柳寒姻是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寧王眉頭微挑再一次從頭到腳的細細打量柳寒姻一番。就好像今天才認識她一樣。
就在秋紅話音剛落時,屏風後傳來一聲翠響,尖銳的碎碗聲讓在場每一個人的心都為之一顫。昭兒看到打翻在地的湯水竟然像硫磺一樣腐蝕了地毯,她大驚失色,當即啊的一聲大叫了出來。
知道自己又一次失態的昭兒連忙跪下向寧王妃和寧王求饒,寧王沒有說什麼隻是一雙眼睛都盯著柳寒姻,柳寒姻才從剛才的驚魂一刻回過神來,對上寧王饒有意味的眼神一下有些慌了神。
平和心情後柳寒姻也看著寧王:“王爺幹嘛這樣看著我?有什麼疑問不是應該問寧王妃嗎?”
突然寧王妃在屏風後狠命捶床手指著柳寒姻:“柳寒姻,你這是什麼意思?本王妃有什麼對不起你的地方,你要這樣來加害我?”
柳寒姻撇嘴冷笑,猙獰麵目終於露出來了嗎?她就站在寧王妃手指的地方毫不退讓的說:“加害?寧王妃你還真會倒打一耙啊,這不就是你讓你的好奴才秋紅給我送去的斷命湯嗎?”
屏風後麵突然靜了,但一秒的寧靜後寧王妃就暴發了:“柳寒姻你不要當著王爺的麵還血口噴人,我什麼時候給你送湯了?知道你今晚回府我讓秋紅代我去看你一下,什麼時候冒出送湯的事?秋紅,秋紅,秋紅呢?”
“奴,奴婢在。”秋紅顫抖著聲音跪在原地
柳寒姻上前狠命踢了秋紅一腳道:“還不快點在王爺麵前把你的把戲都說出來,當真以為本姑奶奶是好欺負的嗎?”
葉側妃被茶水嗆到輕咳了幾聲,就連寧王也差點把喝進去的茶水倒吐出來了。他用異樣的目光盯著柳寒姻,姑奶奶這三個字她倒是說得挺上口的呀!?有點意思,他饒有興趣的笑了。
“對,秋紅你快跟王爺說清楚,本王妃什麼時候讓你送過湯了?還有這是不是柳側妃威脅你冤枉我的?你不要怕,有我在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我的人。”寧王妃也拚命鼓舞著秋紅的士氣。
“秋紅,你是最清楚一切的,你跟本王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寧王看著她,“如果說不清楚,這謀害側妃的罪本王就要算到你頭上。”
寧王的語氣中並無任何威懾力量,但還是讓秋紅一下就嚇軟了半截。這說是柳寒姻要害林玉兒那她就是謀害正王妃的幫凶;可要說是林玉兒要害柳寒姻那她就是謀害側王妃的幫凶。總之轉過來有罪轉過去她也有罪,這叫人怎能不急出一身冷汗來。
大家都在等著秋紅開口,秋紅也是左啊一下右嗯一聲就是不知該從何說起。終於惹怒了寧王,他可不想浪費時間在一個下人身上,起身便向立在身後棘楚說:“拉下去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