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
沈容煜的目光突然變得暗沉起來,那幽幽的眼瞳,像是幽沉的黑洞一眼,讓人看不分明,隻是垂在身側的手卻緊握成拳。
沈容煜不知道自己在那裏站了多久,直到月亮升上柳梢頭,他看見了月光下,女子一頭銀發散發著炫目的光,瞬間,心痛的無法呼吸。
怎會變成這樣?
沈容煜抬腳想要上前一步,正在這個時候,原本站在那裏背對著自己的身影,突然轉過了身來,月光下,他瞧見了那張絕美的臉龐,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可是原本的青絲不再。
他看見她對他展顏輕笑,緩緩啟唇:“阿煜,你來了。”
心底的波動在那一刻突然平靜了下來,他緩緩朝著站在那裏的人走了過去,伸手觸碰著那一頭銀發,緩緩道了一句:“嗯,我來了,我來接你回家。”
秦歌隻覺得眼睛突然變得澀澀地,她低下了頭,沒有看他,心中浮起一股莫名的感覺。
忽然,身側的人將她攬在懷中,她聽到了頭頂傳來的聲音:“歌兒太調皮,竟然不聲不響地就跑了出來,現在玩夠了嗎?跟著我回家可好?”
原本心中的傷感,刹那間消失,她抬起頭,觸及他溫柔的目光,心中一暖,嗔了一聲:“我哪裏調皮了?”
這就是她愛著的人,在她傷心難過慌亂不安的時候,出現在她的身邊,沒有過來大人,隻是隔著一段距離,安靜地站在那裏,遠遠地看著她,給她無聲的陪伴,而在她漸漸平靜下來之後,走到她的身邊,陪她說笑,一言一語中都難得的細致入微。
“誰說沒有調皮?”沈容煜輕笑著,伸手輕輕刮了刮秦歌的鼻頭:“歌兒總是任性調皮著,可不管你怎樣的任性調皮,我總願意寵著。”
前半句話,秦歌心中不滿,後半句,心中卻湧起了一層層的甜蜜。
“什麼時候學的這般油嘴滑舌了?”秦歌瞪了沈容煜一眼,轉身脫離他的懷抱:“我不回去,我今晚就呆在這裏了。”她賭氣道。
話落半晌,沒有聽到任何回應,秦歌偷偷抬眸卻見麵前的眼睛發亮地看著她,瞧著那亮的嚇人的目光,秦歌的心一抖。
“歌兒,難道你也覺得我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這般單獨相處了,所以不想這麼快回去?”
一時間,秦歌被他堵得無話可說。
平日裏瞧著一本正經一臉嚴肅的模樣,可又有幾人知道他的臉龐是如此的厚,當真不害臊,這樣的話也能說出口,真該讓那些大臣來瞧瞧,他們英明神武的皇上究竟是怎樣一副無賴的模樣。
“回去,回去,我突然想回去了,不要在這裏呆著。”秦歌氣憤不平地道,說完抬腳就朝著外麵走去,卻沒有想到剛走兩步竟然被人從身後抱住,又將她拉了回去。
“歌兒當真就這麼回去了?”耳邊傳來男子低喃之音,他似乎是在她的耳邊說的,說話時吹出的輕氣蹭在了耳廓上,有些癢癢的,她臉皮薄,禁不住紅了起來。
“你有話好好說,不要靠的太近。”秦歌有些不自在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