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驍衛,取龍蛇戟給秦先鋒。”白宸轉過頭吩咐道。
聽白宸這樣說,齊禦風麵露難色。他不明白堰王為何要將那龍蛇戟還給秦揚宇,直接將他拿下不是來的更加簡單粗暴。遲疑了小會兒,齊禦風小聲開口道:“陛下,這…”
白宸似是一眼便摸透了齊禦風的心思,擺手笑道:“齊驍衛無需顧慮,取來便是。”
齊禦風歎了口氣,隻得照做。
眼前這位君王的心思他永遠猜不透,而他的心思卻每次都能被他一眼看穿,君上與臣下的區別,大概說的就是這樣吧。
“秦先鋒,寡人很期待和你再戰一場。”望著麵前這個手握龍蛇戟,發型淩亂的青年,黑曜石一般的眸子透出淡淡的笑意:“隻不過,這次贏的一定是寡人。”
“廢話少說,看戟。”
話音未落,秦揚宇便已騰空而起。隻聽“叮”的一聲,劍戟相碰,頓時火星四射。
“白宸,別以為你還我龍蛇戟我就會手下留情。”琥珀色眸子直視著近在咫尺的黑眸,透著殺氣:“我今天就是來要你的命的。”
白宸手腕一轉,輕巧將戟頭推開,笑道:“寡人的性命就在這裏,秦先鋒要是有這個本事,自可來取。”
夜幕之下的七星坡被一種壓抑而緊張的氣氛所籠罩。坡上的一眾堰國士兵目不轉睛的盯著時而落地,時而騰空的兩個高挑身影,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不管是過招速度還是出招狠毒,與那日兩人在潞河之上的決鬥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秦揚宇望著對麵身著金絲白羽甲的青年,眉頭微微皺起。已經過了十幾個回合了,眼前之人揮劍的動作卻不見絲毫放慢,相反更是越來越快,所用招式也是一招狠於一招,招招斃命。
秦揚宇的額頭滲出一層薄薄的汗水,平日裏,他就算一口氣練習大半天也絲毫不覺得疲憊,現在不過才受了這白宸十幾招就有些吃力。看來那日在潞河之上,白宸隻守不攻,分明就是有意要讓他獲勝。果然如父親和易曲所言,這堰王城府極深,他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是他太小看了他。
正思索著,秦揚宇突感一陣巨大的衝擊力。雙腳沒有站穩,他向後飛出去幾十米,跪倒在地上。
“噗”,一口熱血湧過喉頭從口中噴出,將身前的土地染紅。
“秦先鋒,你可知對決場上分散注意力是大忌?”白宸一步步走近不遠處半跪著的青年,黑曜石一般的眸子平靜如水
“可惡。”秦揚宇用雪白的袖口隨意擦掉嘴邊的血跡,扶著龍蛇戟勉強站起身來:“別高興的太早,還沒結束呢。”
“哦?是嗎?”白宸似笑非笑:“依寡人看,剛剛那一下秦先鋒的五髒六腑傷勢不輕。再逞強下去,定會斃命。識時務者為俊傑,秦先鋒倒不如…”
“哼,哼哼”秦揚宇冷笑了兩聲,打斷了白宸:“做夢!縱使剝我皮斷我骨,我秦揚宇也絕不投降!”
長歎一口氣,白宸再次舉起手中的龍淵寶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