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居中的黑衣人狠狠地拍著手,同時語氣中夾雜著驚歎:“沒想到啊,真是沒想到,我淳於家族自詡千年世家大族,竟然被人混進了家中而不知,閣下也真是一個狠人,如此高深的修為竟然甘願在我淳於家族中為奴,做一些伺候人的活計。”
悠閑地一笑,楊廣搖了搖頭:“淳於家族的三老爺淳於烈不也甘願做一個偷偷下手,廢人親隨的齷齪之人嘛,三老爺,咱們倆呀,是彼此彼此。”
淳於飛摘下麵巾,冷冷地說:“你是淳於亭的人?”
“你以為呢?”楊廣淡淡地反問。
“不對,你來淳於府時間不長,淳於亭根本不可能也沒有時間收服你,再說他隻是一個先天境界的廢物,根本沒有這個能力和本錢收服你,你到底是誰?來我淳於府有何居心?”
“嗬嗬,看來三老爺也不傻,不過有一句話你說錯了,大公子不是一個廢物,他現在不正在閉關嗎?想必他出關之後,你還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了。”
“哼!閉關?是死是活都說不定!”淳於飛恨恨地說,而後仿佛想起了什麼對著楊廣問道:“你既然潛伏在淳於亭身邊,想必他在哪裏閉關你也應該一清二楚吧?”
楊廣搖了搖頭,怡然自得地說:“這回三老爺可是說錯了,我還真不知道大公子在哪裏閉關,我隻是一個親隨,大公子又怎麼會把閉關的地方告訴我呢。”
“看來不給你點教訓你是不會說的。”淳於烈麵露凶色。
“剛才孫平也是想給我一個教訓,結果他現在右臂已經廢了。”楊廣淡淡地說,根本不將淳於烈的威脅放在心上。
“嘿嘿,孫平隻是一個先天境界的廢物,你以為贏了他就能掏出老夫的手掌心?老夫從來都不怕別人骨頭硬,小七,你最好老實交代,否則一會兒你承受的痛苦絕對無法想象!”
楊廣笑了笑,像是和老朋友聊天一樣,看了一眼淳於烈旁邊的兩個黑衣人,不緊不慢地說道:“哦?三老爺指的是旁邊這兩位嗎?”
好笑地點了點頭,楊廣又緊接著說:“江川的絕戶手,羅堂的蠍毒樁,確實是在山州都聲名赫赫的陰狠毒辣的武功啊,用這種功法來逼供實在是再適合不過了。”
宛若硬生生地吞下了一塊石頭,淳於烈雙目圓睜,臉上的肌肉不由自主地抖動,身子竟然還往後退了兩步撞在了神像台,手指著楊廣,仿佛溺水之人一樣哆哆嗦嗦地說:“你……你……怎麼知道……知道他們倆人……身……身份!”
站在他旁邊的絕戶手江川和毒蠍羅堂也都雙目前凸,蒙著麵巾的臉上驚駭之色昭然若揭。
“嗬嗬,三老爺說笑了,我如果連淳於家族的一些客卿都不調查清楚,又怎麼會冒險進入這個千年大族呢?再說了,江川和羅堂原本就是你淳於三爺手下的得力幹將,隻不過礙於一些原因隻能存在於黑暗之中,但是對於有心人來說,總歸是有跡可循,不是嗎?”楊廣笑嗬嗬地說道,一點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處境。
淳於烈扶著神像台,穩了穩心神,現在根本就不是問淳於亭在何處閉關的時候了,最重要的是要搞清楚眼前的這個家夥來淳於家族臥底到底是何居心。
“你到底是誰?”
楊廣以一種輕蔑的語氣說道:“三老爺還是不要問了,問了也沒用。”
“哼!藏頭露尾之輩!”旁邊的絕戶手江川一聲冷哼,經過了剛才的震驚,他終於穩住了心神,在他看來,楊廣無非就是消息比較靈通,大不了身後的勢力強大點,但是這對於現在的山州第一大勢力淳於家族來說完全不夠看,至於楊廣本身的修為,光看楊廣的年紀就知道高不到哪裏去,他可是貨真價實的宗師中期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