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2 / 3)

“江城對武學和驅魔的關係甚為不滿,我來這,一是防止江城利用性教中的高手。二是為了想辦法解散性教。不過如今看來暫時沒有這個必要。”

天落解開了我的穴道,笑道:“清弦你怎麼知道她不是王夢鐲。眼拙了。”

清弦笑道:“為了分辨易容的人,我一般會帶胭脂粉等一些必備藥品。易容的臉碰到細小顆粒後臉上會有一團紅暈。阿淚,對不起了現在才給你解藥。”

我笑著搖搖頭,好不容易父子相認,旁人看著也替他們高興。這藥果真解了我的毒,終於能開口說話了。

水姬道:“去河邊洗洗臉罷。”

“這邊走。”清弦道。

“你不陪……”“你爹”兩個字還沒有說出來,他打斷道:“一個人去很悶,有人跟你說話不是很好麼?”

到了河邊,我說:“不再以真麵目示人了?”指了指他的麵具。

他冷冷道:“我也不想。”

這麼冷淡,虧他剛才還說要陪我。水中他的倒影,看起來閑適卻好像故意跟我保持距離。

“你好像已經不關心曹煙的事了嘛。”他用評論的口氣說。

我苦笑道:“是啊。都兩年啦。”

聽了這話他的臉變得更加平靜,仿佛忽視了我的存在。我覺得他突然對我很普通,就像跟一個不相關的人說話似的,這讓我心裏像卡了一個小石頭。

晚上水姬和清弦坐在火堆旁聊天。火堆的火光映在臉上,伴著劈裏啪啦的燒火聲顯得異常寧靜。

“你怎麼知道托夢術?那個是人死後才能發揮作用的。”水姬說。

“你在我十一歲的時候自殺了。”

水姬低聲道:“你一定會怪我罷。”

“現在已經不了。人的感情畢竟承受有限,吃苦在所難免。那時的情況沒有人了解你的過去,奇怪的猜疑自然不會少。你知道麼?你自殺是因為媽媽的過世。”

水姬露出一個親切的微笑,“原來我還有這麼癡情的時候。”

直至半夜,我睡在草屋中仍聽見火堆在叫。我慢慢睜開眼睛,看見火光照出一個俊俏的身影出現在我正前方,然後蹲了下來,似乎在盯著我。光線進不來,他應該看不見我睜開了眼睛。

“被我發現了。”是水姬的聲音。

清弦“啊”了一聲,摸著頭幹笑起來,似乎特別尷尬。

“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張兮怎麼知道我們的身份,是你讓他那麼說的?”

清弦點點頭。看來沒有新的問題出現。

“我去睡了,你也早點歇息。估計今晚睡不著呢。”水姬拉長了聲音道。

清弦進來蹲在角落裏,一動不動,好像睡了……又好像一直看著我。

第二天櫻鬼人獨自陪我回到梧桐巷,他做事幹淨利落也不喜歡客氣,我路過首陽山的時候,叫他回去,我可以獨自一個人,他二話不說就消失了。

該怎麼見麵?是我去找他還是順其自然?我去找他不就意味著我依然想著他。隻不過是一個名字刻在心裏。何苦來?

終於回到梧桐巷了。推開木屋的門,簾子裏的婆子懶懶的道:“什麼事呀?”

我咳一聲,“不認識了?都不迎接我?”

婆子放下書,幾乎衝著過來道:“你個死丫頭終於回來了。你竟還想著回來。一走兩年,也不管我的死活了。終究我隻是伺候你的一個老婆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