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尖閃過黑衣人的脖子,卻沒在割下去,龍溪溪一個反手將劍移開。她的這一動作,反而讓司馬先生、朱高熾兩人疑心暗生,明明就可以殺掉對方,為什麼卻要手下留手?莫非,她們是一夥的?
龍溪溪在反手的瞬間,用劍柄在黑衣人頭部重重撞擊一下。黑衣人蹌踉向旁邊倒跌出去。龍溪溪輕閃過黑衣人身邊,待她落地,劍刃上粘滿了鮮血。
她不能用冷月宮殺手的方式殺人,她怕,暴露了身份。
朱高熾覺得不解,剛剛還手下留情了,為什麼又痛下殺手?這個神秘的女子在打什麼算盤?
與小雨交手的黑衣女人,見同伴被殺後。重重擊了小雨一掌,倒躍出五丈之遠,輕快轉身躍向河對岸,同時喊道:“快,離開!”其餘三名黑衣人,迅速擺脫對手,跟著躍過河麵,消失在樹林中。
龍溪溪不理離去的黑衣人,蹲下身,用手去扯身亡那名黑衣人的麵紗。心裏,同時在祈禱著:千萬不要是冷月宮的人。扯下麵紗的同時,龍溪溪輕摸下她脖子後方,懸著的心才算落下來。
冷月宮中,每個人脖子後麵,都紋有一輪天藍色的彎月,龍溪溪也有。彎月是冷月宮的代表標記。
許文樂、陳詠誌幾個來到她身後,細細打量著地上的屍體,是一名十七八歲的少女。
許文樂心中一顫,暗想:是冷月宮的人麼?
“這些是什麼人?”朱高熾、司馬先生圍了上來。
陳詠誌打量下眾人,發現許文樂蒼白的臉色,明白,他心裏覺得這些是冷月宮的人:“不知道!”
龍溪溪站了起來,冷冷掃視一眼眾人。
“多謝姑娘出手相救!”司馬先生雙手作輯,感激地打量著眼前的蒙麵女子。
“不必!”龍溪溪冷聲道,走出人群,小雨向她走了過來。
“姑娘!”朱高熾急忙叫住她。
龍溪溪微微回頭:“什麼事?”
“不知姑娘方便告知芳名否?”
龍溪溪嘴邊泛起淡淡的笑意,輕身躍起,越過河麵,小雨緊跟在身後,轉眼間,兩人的身影便消失在樹林中。
陳詠誌、許文樂對視一眼,兩人對來人沒什麼興趣,他們的目的是保護兩人的安全。
關旋拖著受傷的腿,一跳一跳的來到他們旁邊,陳詠誌趕緊扶了過去:“還好吧!”
“沒事,過幾天就好!”
許文樂望著他血跡斑斑的褲子,心底泛起一絲擔憂,冷月宮的人,到底想怎麼樣才敢罷休?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快點離開!”司馬先生提醒著大家。
關旋經過一番包紮後,眾人再次上路了,關旋改坐在馬車裏,朱高熾自己選擇去騎馬。司馬先生本來不同意的,但朱高熾執意如此,他也不好多說。
龍溪溪、小雨站在河岸旁,望著眾人遠去的身影。
“少宮主,那些是什麼人?”
“不是我們的人!”龍溪溪輕歎,心中閃過一絲擔憂:“她們要殺的人不是許文樂,而是你認為的帥哥!”話間帶有取笑的意味。
“你……。”小雨一下之間說不出半句話來,自己隻是認為他長得英俊,反而被她當作取樂的話題。
龍溪溪嘴邊泛起無奈的笑意,仰頭望著灰淡的天空,暗想:我一直擔心,是娘派過來的人,現在證實不是,為什麼卻高興不起來,反而更擔心?為什麼?我在擔心什麼?
“少宮主?”小雨輕輕搖下她的香肩:“想到什麼了?”
“沒事!走吧,別跟丟了!”話畢,兩人的身影向著他們所行的方向輕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