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肺髒州抗擊非典的鬥爭已勝利在望,小李一刀完成了他的使命,已病情沉重,危在旦夕。天下人都已盡知,慰問電話、電報、信件、從世界各地彙向肺髒州,而網上的慰問貼子更是雪花一般。世界各地給他送去的蘋果酒堆積如山。
臨行前夕,小草在屋子打了一趟崩拳,雖然他身法肅整,勁道渾圓,但卻失去了以前挾風雷之聲的神奇,而且還趕不上海派市大博覽會打擂時的拳勁。小草明白自己體內的長勝大哥的心血、小李一刀大哥的心血和內功、甚至自己的內力,在降服四大SARS首領時已消耗殆盡,自己又變成了一個普通人。他不禁黯然神傷。
但他在風兒的眼裏卻一下子變得從容不迫,深沉剛毅,漸含威勢,渾身散發著一個成熟男子的魅力。風兒不禁說:“啊小草你已經是一個形意高手了,你一定會成為一代大師的!”
小草說:“咱們到肺髒州看過我小李一刀大哥後,我還要看我師父鐵先生。我大哥和我師父的中西醫結合療效很好,我師父為抗擊非典也立了大功。”說到這裏,他想起了病危的小李一刀,不禁聲音哽咽。
風兒明白他的心思,便轉移話題說:“你還要重投你師父的門下,再練形意拳呢。常言說,窮文富武,以後我就在肺髒州唱歌,供你學武。”
小草說:“好。”他明白自己現在是個普通人,一切都得從練起。
風兒說:“你這是正式開始學形意拳,你師父會叫你先站三年樁,就像那個故事一樣。那個整整傻站了三年的人叫什麼名字?”
小草說:“他是孫祿堂大師的弟子,叫齊公博。”
風兒說:“接著會叫你像郭雲深一樣,日操崩拳萬遍!每天一萬遍,我的天!”
小草說:“會的。”
風兒說:“每當你師父出門騎馬或坐車,你必須像郭雲深或者精神病那樣打著崩拳步子跟著他。”
小草說:“不光是郭雲深大師,我許多形意前輩都是這樣做的。”
風兒說:“你師父坐著跟人說話,你要以三體式傻傻地侍立於後。”
小草說:“你怎麼知道的?當年郭雲深大師孫祿堂大師都是這樣的!”
風兒笑了:“你瞧我也快成一個形意通了!”
小草說:“你已經是個形意通了。”
風兒接著說:“你還必須練出‘鐵腳佛’的鐵腳板來——我的天!”
小草說:“是啊,我也要練出鐵腳板來。你還不知道,鐵腳佛尚雲祥大師因為常練崩拳,將棉襖都磨破了,兩肋常掛著棉花!”
風兒再次歎道:“我的天,你們練形意拳的都是些什麼人呀!你最適合練這個東西了!哎呀,我們光說形意拳了,把另一件大事都忘了!”
小草說:“什麼大事?”
風兒說:“你的幫主之位呀!現在天下人都知道你已接任傷寒幫幫主之位,而且還要讓他們剃度出家,皈依佛門!現在天下人都在看著你呢!”
現在輪到小草歎息了:“我的天!”
風兒說:“你想現在韓先生是怎麼個心情?他肯定坐立不安,他會想方設法殺掉你……”說到這裏風兒害怕了,她不禁打了個寒噤,因為她也看出小草的內功已消耗光了。
小草卻淡淡一笑,說:“叫他來吧!”他的神情和語氣裏充滿了武林大師甚至一幫幫主的威嚴和氣勢!這使風兒驚奇不已,她的心也就平靜下來了。
小草又想起了小李一刀大哥,他再次聲音哽咽地說:“我一定要練成一代高手,這樣我才不愧為長勝大哥和小李一刀大哥的兄弟!”
風兒說:“你一定行的!啊,天快要亮了,咱們上路吧,再遲一點咱們就又走不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