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好生敏感的小孩,不過,這樣的性格,我喜歡!”邊說,女人邊一步一步地靠近鬆野明一。當切實能觸碰到對方的時候,她便用手中的瓦.爾.特PPK手槍挑起了男孩的下巴,讓他的弱小得到最大程度地體現。
而後,她偏轉過頭,對著仍處在玄關外麵的另一個人說道,“進來吧”。
聽見女人的吩咐,一個和鬆野明一在身高及體型甚至穿著上都幾乎一模一樣的人出現了。
這裏暫且將此人命名為A。
A的懷中抱著兩個深藍的盒子,大小不一,上下放置著。進來房間後,TA便直接將盒子放在了客廳的茶幾上。但因為A一直低著頭,又有寬大的帽簷將人臉完全遮擋,所以鬆野明一一時無法分辨出對方是男是女。
“您不會是要來給我送禮這麼簡單的吧!”,鬆野明一冷哼了一聲,他可不認為世上會有如此的好心人。
“還真被你答對了,我們,就是來送禮的!隻不過,你得償付相應的代價才行呢!”。
女人邊說邊邁步走到了沙發的前麵,自顧自地坐下了。她兩條腿搭在一起,手槍則被隨意地放在了茶幾的深藍盒子旁邊。
而那個A,仍舊沒有將頭抬起來。
“想必,你是有看過新聞的吧,關於日本東京都米花市各大町區的珠寶失竊案!”。
“那又如何?與我有任何相幹嗎?”。
“哈哈,自然是有關係了!我們此次前來,即是要為警察局的眾位警員們提供可靠的線索的呢,你這樣一副冷淡的態度,貌似,不太好吧!”,女人用含有一絲失落的感情的語氣說道,聽上去,十分誠懇以及惋惜的樣子。但是她的臉上,卻又是帶著些許狡詐意味的微笑表情。
“您真是會開玩笑,如果,是要向警方提供破案線索,又何必特意來找我?我隻是一個小孩子,不是嗎?如此經不起推敲的不自然的事情,您以為我會相信?還有,比起我的住所,怕是警局,那麼明顯的東西,會更容易尋找吧!”,鬆野明一顯出一副老成的狀態,並用他之前從別的人們那裏學來的十分客套疏遠的語氣對女人說話。
而這樣的模式,與他和橫溝敬三、宮野良再等人待在一起的時候,是完全不同的表現。
小男孩,是個擁有多麵人格的存在。對待不一樣的人,便會有不一樣的性格。不過現在的這副模樣,才是最真實的他罷了,冷淡?默然嗎?是的。
但要知道,一個15歲的小孩會變得如此的淡漠,自然是有其不可說的原因的。
不過眼下,卻並非詳細解釋的最佳時機。
“果然很聰明!會來與你糾纏,那你自然,是非常關鍵的一環了!”,女人笑了。
她不自覺晃了晃懸空的腿,然後伸出右手拇指,在下嘴唇上抹了一圈,後又放在牙齒下,咬出一絲血來。
見得女人如此的動作,站在她身旁不遠的地方的A,便迅速上前將茶幾上的槍遞到了對方手裏,之後,又迅速地退開去了。
但在此時鬆野明一才注意到,女人接過槍支的手,是帶有透明手套的。而且,從一開始,拿過那支瓦.爾.特PPK的,一直都是這隻左手。
“你要感謝吧!感謝自己今天,噢不,昨天,在鈴木次郎老爺的生日晚宴上的活躍表現吧!否則,也不會有咱們見麵的這一刻呢!哈哈”,說完,女人不慌不忙地在槍頭上裝好消音器,並確保無誤後,便將槍口對準了鬆野明一的胸口,毫不猶豫地,扣下了扳機。
之後,二十分鍾左右的時間裏,接到鄰裏報案的刑偵科警察們便趕來了現場。
於此,眾人見到的隻有毫無狼藉之感的房屋中間,一個約摸15、16歲的小男孩麵目驚悚地躺倒在地。他胸口的槍傷顯得異常刺眼,流出的血殷紅得觸目驚心。
沙發上有人落座過的痕跡還沒消散,茶幾上兩個深藍的盒子呈打開狀態。
較大的盒子裏麵,是一塊被切去了四分之一的方形糕點;而較小的盒子裏,則是裝有一張畫有幾個圖標的紙張,在空白的地方還配有一行小字(非手寫):華爾茲圓舞曲,你我的寶石之光。
此外,除有一盆被掀倒的盆栽橫在玄關的右邊,便再沒有了任何怪異的地方。
“警部,死者係被人一槍斃命,周身無其他傷口。而凶器就在死者身邊1米以內的地方,但是......”,偵查員感到了十分疑惑,所以不敢繼續說下去。畢竟,這太不平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