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隻女人的手是從河底冒出來的,但隻是一瞬間,水麵連一絲漣漪都沒有出現,又徹底消失在了水麵,就像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
瘋子的臉色慘白,但他看向我並沒有聲張。這一點,當我看向小胡子吉川的時候,我心底甚至略帶一絲竊喜。
下意識,我出口問道:“既然河裏凶險,我們除了眼前的石橋是否還有別的路可以走?”
王教授卻搖頭歎息,道:“我們到這裏也有一會兒了,雖沒有進城,但廣場周遭卻是弄清楚了,這護城河將整個墓葬圍了一個嚴實。其他地方渡河更窄,除了眼前這座唯一的石橋之外,沒有第二條路可以到達對岸的兵俑廣場。”
吉川揮手示意,跟在我身後的蒙麵高手立即轉身回去。不過,在他轉身的刹那,我心底竟然一驚,這人的身材實在是太好了,那腰肢和******竟像是一個女人。
瘋子見監視我們的人離開,嘴裏咕噥一聲,低聲對我說道:“老子最見不得受製於人,處處被人看著,這種感覺真他娘的讓我不爽。”
我點頭表示同意。人活著,自小受父母的監管,雖然那是他們的責任和對子女的關愛。但我們長大了,父母放手讓我們去闖蕩之後,本以為脫離了老師的監視和謾罵終於自由了,參加工作後才發現,在公司有規矩束縛,在社會有規矩束縛,理當說,那些規矩都是對的,隻要你本分流汗掙錢也沒有什麼。但是,總有那麼一些自以為是的跳梁小醜又冒了出來,自稱直接領導,不僅說話難聽,而且處處為難你。除非你有足夠的耐心讓自己沉默,要不然,總有那麼一刻會讓自己爆發。而監視我們的日本人和殺手,就是逼迫我們要爆發的根源。
瘋子見我沒有說話,眼中卻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繼續道:“四眼,剛剛的東西你看見了沒有?”
瘋子的聲音壓的極低,我立即對他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看著不遠處荷槍實彈的那群人,低聲回應,“這些人敢下到地裏,都不是什麼善茬。我們得激靈點,他們想讓我們當炮灰,那就得看他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不過,這麼大的樓群,但隻有眼前這一座石橋,我分析這橋可不好過啊!”
我立即看向石橋,幽暗的光澤照耀之下,橫隔在護城河之上的石橋的確有點突兀。而且,這橋就像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一樣提醒我們,它一定是陷阱。
但是,王教授的話清晰浮現在耳邊,剛剛又親眼看見了水裏麵的東西。就算是陷阱,為了弄清詛咒的真假也得咬牙一試。
“瘋子,待會兒如果出了問題,你不要管我,但一定要保證老漢奸的安全。”我對瘋子到。
瘋子一愣,蹙眉道:“那個老漢奸?為什麼要保證他的安全?”
我道:“我們來這裏的主要目的可不是盜寶,而是要弄清詛咒的事情。詛咒若是不解開,就算這地方的所有財寶都是我們的,沒有命去消費照樣白搭。這個老漢奸可不是一般的人物,他腦袋裏的知識能解答這座古墓的曆史,對我們有幫助!”
“原來如此!”瘋子嘴角露出一絲淡笑,道:“難怪你剛剛說話跟吃了蜜似的,讓我保護他倒是沒有問題,隻是爺手裏沒有家夥,真遇到事兒了,我保護自己恐怕都困難。”
“你身上還有東西沒有交出去吧!”我看了一眼瘋子,道:“他們剛剛可忘記了搜你的身。”
我說完,瘋子的臉色頓時一變。我知道,讓他保護一個老漢奸,他心底是一百八十個不願意,但為了自己的生命,經過心底反複掙紮之後,瘋子點頭道:“行,爺就做一回老好人,不過,你可別抱太大的希望,千年的老僵屍,又是在陰河裏泡過的,我陳瘋子可沒有辦把握幹過它!”
“盡力而為就好!”
我說完,吉川鬼子跟他的手下似乎也商量結束了,緊接著,就看見吉川的手下提了兩個大包走了過來,丟在我和瘋子腳下道:“包裏麵還有些裝備,你們兩個看看有沒有合適的,裝備一下,過去探路!”
不過,瘋子的嘴巴卻驚訝成了o形,我亦感到特別意外。這個監視著我和瘋子的蒙麵武士真的是一個女人。
“女鬼子?”瘋子一句話剛說完,隻見一道黑影從我眼前閃過,緊接著瘋子便痛苦的一聲跪倒在地上,雙手捂著褲襠哭喪著臉直冒汗。
“不準喊我是女鬼子,你聽清楚了嗎?”女武士吼道的同時,冒著火的眼睛卻惡狠狠盯著我。仿佛她要出手教訓的人不是陳瘋子,而是我趙飛。
瘋子捂著胯部隻差在地上打滾,接連求饒。而適才被瘋子奚落的二黑卻一臉得意,唏噓道:“慫包,有種站起來還手啊!”
“你說什麼?”女武士見二黑開腔,手中的日本武士刀一揮,便搭在了二黑脖子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