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教授的話讓二黑冷靜了下來,但嘴裏卻用他們的方言低聲罵了幾句。
雖然短暫的火藥味沒有引起嚴重的後果,但眼下我們這一臨時組成的團隊,卻分成三個陣營。
我和瘋子自然不用說了,雖談不上祖國的堅定捍衛者,但也不是放任鬼子漢奸偷我們地下寶貝的善茬。
而王教授和他帶來的傭兵,自然是誰給錢就給誰賣命的亡命之徒。雖然我現在還不能確認那十一個國產漢奸就是他的人,但那個二黑買他的賬,說明他們認識。
隻是,我卻鬧不明白吉川和他的兩個手下出現在這裏的目的。
即便是當年發現上麵那個古墓的日本兵被國民政府當良民放回去了,如今想回來偷偷摸摸的搞點寶貝回去討好當代的右翼孫子,但他們大可不必這麼大費周章,畢竟,在地麵上出點血還是能夠買到不錯的古董文物的,畢竟經濟實惠又沒有生命危險。因此,我斷定吉川此行的目的並不是簡單的盜墓。
我腦子轉了一下,靠近老漢奸身邊低聲說道:“王教授,我趙飛雖算不上是您老的學生,但您的成就我是打心底佩服啊!想必您來的時候也清楚知道,地麵的山頭被煤窯子破了一個洞,那可是開了一個死門,往下的路途必定是危險重重,九死一生,到時候我這小後生還得請您多指點指點。”
我的話說完,王教授驚訝地看了我一眼。沉默著跟吉川他們拉開了一段距離,低聲道:“小趙,早些年我見你時對你的印象就不錯。而你既然懂得風水遁甲的東西,我們是不是可以考慮聯合起來,在這地方,大家團結在一起才可能活著出去致富過好日子。既然都是衝著錢才提著腦袋下地來的,若是繼續這般鬥下去,我看呀遲早得出事啊!”
王教授一開口,我頓時明白,像他這般在考古界幹了一輩子的人,對於古物的價值、朝代以及用途,甚至古墓中的機關布局都是精通的,要不然,吉川鬼子也不會把他收買了來探這個神秘的墓。
而我和瘋子卻對這處皇陵的曆史和由來一直處在雲裏霧裏,甚至可以無恥的說,我們能摸到這裏來,完全是因為誤打誤撞。要不然,對於隻知道埋頭流汗掙血汗錢的我們這一代人,被困在殺機四伏的詭異地下,早就是兩腿一蹬見耶穌去的主兒了。更要命的是,我和瘋子一直對深陷在德濟女神的詛咒中而困惑,而我自己,更是不知中了什麼招,皮膚的顏色已經可以去申請坦桑尼亞國籍了,我尋思著,我和瘋子需要解開的問題,靠自己肯定是不行,得借借力,很多東西還得靠眼前這個考古界頂上的老家夥幫我們解開。
王教授既然有意結盟,我自然是順水推舟,立馬回應他:“教授,您的意思我會轉告我的同伴的。當然,為了結盟的信任,我可以給您透露一點我知道的東西。”
我的話剛說話,身後忽然傳來了一絲香水味道,我立即警覺了起來,裝模作樣道:“教授,我可崇拜您了,我打還在讀幼兒園的時候就已經崇拜您了,能再一次和您老一起工作,是學生的榮幸,更是學生的緣分啊!”
姓王的也不是省油的燈,即可意思到我突然不著調的意圖,主動拉著我的手道:“小趙啊,你小子可是我所有學生裏麵我最器重的,聰明、伶俐、而且學什麼上手都快!我看好你,你若是跟著我的指引,將來不可限量,不可限量!”
我跟這老家夥說話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周圍的人卻都聽得清楚。而我們要傳達出去的意思大家心裏都有一本賬,且不說吉川他們是否相信我們,但王教授的手下心底個個都跟明鏡兒似的,我們是一夥的了。
至於吉川,他們同王教授的人本來就是雇主之間的關係,信任這東西可有可無。而我、瘋子和吉川之間,連最基本的雇主關係都沒有,更別談什麼信任。也因此,吉川若是想對半路加入的我和瘋子下黑手,他也得重新掂量後果。畢竟,團結起來的中國人,分分鍾鍾就能把他們老家都給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