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瘋子這一下鼓足了多大的勇氣,無臉女人一下被瘋子給撞懵了,甩開抓著的繩子弓著身子急速後退,就像一隻受到驚嚇的大蜈蚣一樣與瘋子保持了一段距離。可這一後退,卻讓我和瘋子都意識到,這邪物不僅能平穩地貼在濕滑陡峭的崖壁向下爬行,即便是倒著往後倒著爬,她依然來去自如。
“靠你個大爺!”瘋子與無臉女屍撞了一個對麵,怒吼一聲,下行的速度同樣快了數倍。
墜落中的我忽然意識到這般掉下去隻會粉身碎骨,我急忙自救,伸手去摸向腰間的鎖輪,期冀能夠靠那個小卡子將我跌落的速度減下來。不料,我的手還沒來得及伸到腰間,卻感覺後背重重砸到了一個什麼東西,眼前一黑,整個身體竟然停下掉進了一個什麼地方。
剛剛下墜的速度太快了,後背重重砸落的瞬間,腦子裏七暈八素,胸口氣血翻騰,眼睛也看不見了,但我知道這一下全速砸落下來讓我出現了間歇性失明。黑暗中,我努力摸索著想弄清楚這是什麼地方。憑著感覺,心底清楚這個地方像是盒子一樣的地方,緊接著我的手摸到了斷裂的木頭,還有一個有著空洞的不規則圓形物體。
努力平複著氣血翻騰的氣息,隨著時間的流走,耳朵中隱隱傳來了瘋子的呼喊聲。
瘋子的呼喊證明他發現我從崖壁上不見了,但我卻清晰地知道一點,我還沒有掉到斷崖底部。如果我還在斷崖之間,那我現在身處的地方隻有一個地方,那就是掛著崖壁上的棺材中。
意識到手裏正抓著一顆人的頭骨,嚇得一聲底呼。即可大聲呼喊瘋子來救我,可正當我準備開口的時候。棺材外卻傳來了一片輕微的摩擦聲,緊接著,我身處的棺材又動了動,似有什麼東西正爬了過來,棺材頓時沉了一下。
我咬著牙沒有出聲,間歇性的失明雖然讓我無法看見是什麼東西爬了過來,但是理智告訴我,這地方能爬著到這裏的東西隻有那一具無臉女屍。
我屏住了呼吸,細細聽著無臉女屍爬動的聲音,硬著頭皮將手裏的短槍對了上去。
突然,棺材外麵的女屍停止了爬動。瘋子呼喚我的聲音越來越近,我立即不在害怕女屍,而是咬著牙祈禱著瘋子千萬不要拿著槍對著這裏亂掃一通。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驚恐和擔憂一陣一陣撲來。躲在棺材中的我冷汗濕透了衣服,一時間竟然忘記了去思考該如何應對。
突然,又一個冰涼的生物從我的手臂旁邊滑了過來,緊接著便是吐著氣的嘶嘶聲鑽進了耳朵。那種帶著鱗片的蠕動讓我的心髒遽然停止了跳動,漸漸恢複過來的神誌讓我叫苦不迭。這懸棺裏竟然住著一個特別的生物,蛇!
聽著暗處的蛇吐著信子越來越靠近我的腦袋,我焦急而緩慢的挪動起身體來,既期望不要驚擾外麵的無臉女屍,又期望不要被跟我一樣落在棺材裏的蛇給傷著。隻是,隨著我不斷緩慢挪動身體,懸在半崖上的懸棺也在失去平衡,墊在棺材下麵的木頭可能是因為我跌落的那一刻給撞的差不多要斷了,不時發出顫微的是聲音來。而我卻無法顧及那麼多了,眼下,隻要我稍微做出一點用力的動作,棺材裏的冷血動物就會毫不猶豫的咬上來。
“你娘的個奶奶,竟然躲在這裏來了!”瘋子的聲音清晰傳來。
我的頭皮頓時緊繃了起來,緊接著聽到呼啦一聲,懸棺下的木樁吱呀一聲斷掉了。我隻覺身子一歪,整個人連同懸棺一起掉了下去。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我慌了神,下意識伸手一片亂抓,手裏的短槍便落了出去,而胡亂中亂抓的手竟然無比幸運的抓到了一個氣鼓鼓的東西,霎時間腦海裏一片空白,就在我手裏的東西準備纏上來的時候,跌落的懸棺突然翻轉了過來,我頓時又從棺材盒子裏掉了出來,此刻,恢複了視力的眼睛清晰看見,我手裏竟然抓著一條全身赤紅的毒蛇。
“我的個媽呀!”我驚恐大叫,抓著毒蛇的手極快甩出,可就在這時,紅色的毒蛇竟然在空中一彈尾巴,剛碰到我的手臂就緊緊纏了上來。我在心底欲哭無淚,隻能眼睜睜看著紅色的毒蛇在空中完美甩出一個弧線露出毒牙便咬了過來。
“砰砰!”
幾聲槍響陡然傳來,眼前立刻劃到一道白光,同時,臉上濺來了幾滴冰冷的液體。當我凝聚意識看去的時候,直奔我脖子咬過來的毒蛇已經被子彈削去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