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屏幕陡然從我眼前黑了下去,幽綠色的屏幕隱約倒影著我頭頂上的鍾乳石,我盯著屏幕的眼睛無意中看向鍾乳石,可就是這麼一眼,眼睛驚恐地定在了那倒影的鍾乳石旁邊,我的頭皮一陣發麻,手機屏幕模模糊糊中照見,我的頭頂竟然倒掛著一個沒有臉的女人。
刹那間,身體僵硬地無法動彈,身上的冷汗一陣趕一陣的狂流了下來,森寒的恐懼就像冰針一樣注進了我的骨髓當中,竟然無法克製地抖動了起來。而我這一抖動,我頭頂的那個倒掛著的無臉女人竟然也跟著我抖動了起來,顫顫巍巍,似乎因為掛不住要掉下來砸到我頭上一樣。
“咳咳…”突然,瘋子簌簌咳嗽了起來,緊接著一把緊抓著我的手坐了起來。恢複了神誌的他滿眼驚恐,大口喘著氣說的第一句話差點沒讓我背過氣去,瘋子說道:“四眼,她來找我們來了!”
“她?”我下意識看向手機屏幕,那個懸掛在我頭頂的無臉女人卻不見了蹤影。
“對!一個女人,披頭散發的,她就在這裏!”瘋子抬起頭,眼神中流動著強烈的不安。
瘋子提到是一個女人,我激動地搖晃著他問道:“她是誰?你看見什麼了?”
瘋子抬手揉了揉太陽穴,表情極其痛苦地抬頭看我說道:“剛剛我看著斷崖正為怎麼過去而犯愁的時候,忽然間我看見斷崖半腰的地方有一座鐵索橋,我剛覺著隻要我們到了那一座鐵索橋就能夠到達對岸的墓葬,眼睛突然看到了一個影子。我當時也沒有多想,還以為是找到打槍的人了,於是我趕緊朝著那個影子看了去,卻不料,那個影子似乎知道我在盯著它看一樣,突然回頭,當我看清了他的臉,頓時鬼壓床了一般,失去了自己的意識。”瘋子說道這裏,接連喘了幾口氣,低頭不在言語。
瘋子的話說道一半突然停住了讓我非常焦急,同時,我越來越感到不妙,立即開口問道:“瘋子,那個影子怎麼了?”
瘋子抬頭看著的我眼神忽然變得渾濁了起來,說道:“那個女人沒有臉!”
他的話讓我倒吸一口冷氣,瘋子口中所提到了那個沒有臉的女人,剛剛正掛在我後腦勺邊緣。
我知道瘋子不是在編故事嚇我,不過他剛剛提到了一句“她來找我們了”,我不知道他為何說了這麼一句話,立即問他這是怎麼回事。瘋子卻看著我隻是歎氣搖頭,不過,我從瘋子的表情大概猜了出來,瘋子站在懸崖邊看著我的那眼神,分明是衝著我來的,又或者說是衝著我手裏的珠子來的。他知道的事情不告訴我,隻能說明他不想讓我承受更多的壓力。
我見瘋子這會兒情緒不太穩定,他既然不想說話,我也不好追問他太緊。而正在靜默的這一刻,對岸的墓葬群裏,突然傳來了一絲手電的光。我立即轉頭看去,墓葬群又陷入了一片死寂當中,不再有任何光源傳來。
但我卻看清了手電光傳來的位置,另一撥人並沒有在最大的那一棟建築裏,而是在主樓東麵的廂房中。
瘋子見我突然緊張了起來,立即開口詢問我道:“四眼,你看見什麼了?”
“木樓裏麵有人!”我回應到。
瘋子反問道:“會不會是大向?”
“我不確定,但剛剛確實是手電的光從裏麵傳來了,雖然隻有那麼一瞬間,但我敢肯定,有人在我們前麵到了這裏。”我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