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折磨味蕾的參湯(1 / 2)

我和“夥夫”(我在他麵前偶爾也會這麼叫他,他有時候裝沒聽見,有時候他就衝我嚷嚷說讓叫他福哥)我們在主客室“休息了”好半天,發現外麵並沒有什麼動靜,我便待不住了,因為在這待的每一分鍾對我來說都是折磨,我在這裏避難,瘋子的蹤跡全無。

終於,我站了起來對著夥夫說:“不行,我得去找瘋子”,正要往外走去,他倏的一下坐了起來,“媽的,你丫找死啊!你從這出去,死不了也差不多了”。

我頓時心中激起莫名的火氣,大聲衝著他嚷道:“我找死關你屁事啊”

“今天福哥要不碰見你,你丫死不死關我屁事,但既然讓福哥遇到了,那他媽就關我的事”福哥很生氣,腮幫子鼓起來,眉毛像兩把鋒利的劍斜插在額間,怒目而視。

我一下子愣在原地,呆呆的看著他,曾幾何時,他也是這麼對我的,不論我惹了多麼大的禍,他都會在師父打我的時候站出來,用他不太寬闊的背為我擋下即將落下的皮帶。

曾幾何時,那個有點霸道的人,在我受欺負的時候,不問什麼原就去把欺負我的人狂揍一頓之後,回來才發現是我的錯,然後就有點尷尬地拉著我,屁顛屁顛的跟人去道歉。

曾幾何時,那個嚴肅、認真、不苟言笑的人,在我不開心的時候跟我講他從別的地方“偷來”的蹩腳的笑話,逗我開心。

那種感覺太久了,太久不曾出現在我生活裏了,我曾經一度努力想把那些回憶從腦子裏抹去,可總是以失敗告終。

我妥協了。

“對不起,但是……”我話還沒說完,夥夫便接過話來,“你丫,就是欠罵”夥夫走到我身邊,手搭在我的肩上,我沒有動。“本來不想跟你說的,可……”他沉吟半晌,我在一旁靜靜的等候,我知道他應該有什麼難言之隱,或者說是在組織語言,想該怎麼跟我講……

“唉!罷了,罷了”他說,“我見過紫楓,哦!也就是你口中的瘋子”

聽到這話,我頓時一愣,挪了下腳步,準備開口,但夥夫伸手製止了我,說:“聽我說完”。

他示意我坐下,我想這其中應該有更多的故事,隨即便就地坐下。

紫楓,哦,瘋子,嗬嗬,我還是不習慣叫他瘋子。

他頓了頓。

我們很早就認識,至於我們是怎麼認識的,你可能也沒興趣聽,我就不講了。

唉!唉!唉!

福哥突然接連三聲歎息

“怎麼了?”我問。

“我就最煩跟別人解釋了,一下子就不知道說什麼了,再說了,我一般解釋都要從頭講,否則我講不清楚,也怕你聽不清楚,唉!”

“呃……沒事,你慢慢講”我說。

“這都火燎屁股了,還慢慢講,等我講完,你這,這,心真大”福哥急的時候,不是三聲歎息,就是講話一股東北大碴子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