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與其在這裏無聊地看天,浪費生命,不如打打獵,一來可以練練槍法,過槍癮,二來還能打些野味,過嘴癮,一舉兩得的事情,何樂而不為呢?
既然決定了,就行動吧。我和胖子帶上裝備,向密林深處走去,完全把狄主任的交待忘在了腦後。
雖說這大興安嶺的野物多,但剛下了這麼厚的雪,一些小動物就很難看到了。我和胖子走了一路,也沒看到什麼值得打的獵物。
我說,胖子,你這臭主意不見得好啊,這連個動物的毛都看不到,還打什麼獵物啊。
劍哥,不能小瞧了手裏的家夥!這打獵也是一門手藝活。往遠了說,狩獵是世界上最古老的一門手藝。打從世界上有了人,人就開始了打獵。你不打獵,獵物就要吃你,你必須打,還得狠狠地打!其實,打獵就是玩命,把腦袋拴在褲襠裏,走一步,就是一個血印子。
我說,胖子,你啥時候變成哲學家了,對打獵體悟很深啊。
不瞞你說,我就是在山裏長大的,從小跟著我爹打獵,自然對這個行當不陌生的。
這麼看來你還是個狩獵高手?深藏不露啊,兄弟。
哪裏話?我雖然算半個獵人,但槍法真是拿不出手啊,天生就差,沒辦法。
我們邊走邊聊,正聊得火熱,突然胖子不動了。
“怎麼了,胖子?”
“噓,不要說話。”胖子的臉色都有些變了。
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天啊,一隻熊瞎子就在距我們不遠的正前方。熊瞎子作為食物鏈上層的動物,它體格碩壯,力大無比,攻擊力自然不用懷疑。
人們說遇到熊瞎子可以裝死,蒙混過關,但看它那幅饑腸轆轆的樣子,我覺得裝死隻會讓自己死得更快。
我們雖然想打一些野味,但誰也沒想到會遇到熊瞎子。
怎麼辦,胖子,咱逃吧?
你覺得你能跑得過熊嗎?咱手裏有家夥,不就是一隻熊嘛。胖子說著已經拉了槍栓,瞄準了熊。
熊也發現了我們,晃悠悠地站了起來。倆前手掌垂在身體兩側,胸前的那條命門白毛項圈暴露無遺。
“打熊要打要點,它橫走時打前腿膀處那部位對著心髒區,站直時打白項圈中間也是心髒要害部位。”胖子說完便開槍了。
相距也就一百來米,本來以為這是萬無一失的事情,但卻出了不小的差錯:胖子打偏了。
這下,熊瞎子被激怒了,怒吼著向我們飛奔過來。
胖子果斷地又開了一槍,隻見一道亮光飛向熊的頸項,隻聽一聲嚎叫,那熊晃了兩晃,繼續向我們飛奔過來。
看來,這胖子的槍法真******臭。
“劍哥,快開槍啊,等著當熊的點心呢?”胖子朝我吼道。
那熊已經離我隻有十來米,張開雙爪和大嘴發出糝人吼叫向我撲來,仿佛要把那我和胖子一口吞下!我在瞬間驚醒,舉槍瞄準,隨著一聲槍響,熊應聲倒地。
隻見它倒在地上嘴鼻自那不斷吐著熱氣和喘氣聲,四肢也在抽筋似的抖動。
我和胖子慢慢走了過去,還沒來得及欣賞我們的戰利品,就連同熊瞬間陷落了下去。
過了半晌,我和胖子才清醒過來,四周黑乎乎的,隻有頭頂有些亮光。我們是從上麵掉到了這個洞裏,目測距離大約有兩三層樓房那麼高,幸虧有黑熊和積雪墊底,否則我和胖子非得摔個斷胳膊斷腿,非死即殘。
看來,是熊瞎子加上我和胖子的重量把這裏壓塌了。
這麼高,怎麼上去啊?
我找出手機,準備向狄主任求救,無奈我的手機摔壞了。
“胖子,你的手機呢?打電話求救啊。”
胖子拿出手機試著撥打電話,可撥了幾遍,都撥不出去。
真奇怪,這裏竟然沒信號。
四周光禿禿的,這麼高的距離想爬上去是不可能了。
這可怎麼辦?
“胖子,咱再在四周找找,看有沒有出口,不能就憋屈在這裏等死啊。”
“我都找了好幾遍了,除了石頭還是石頭,根本就沒有出口。別著急,狄主任他們肯定會順著腳印找到咱們的。”胖子很寬心。
但他剛說完,頭頂就飄起了雪花,照這個速度,不久就會把我們的腳印蓋得嚴嚴實實,想順著腳印找到我們,有難度啊。
“不會吧,老天爺,怎麼這麼不給胖爺麵子,等我們從這裏出去再小雪吧。”胖子開始祈禱。
可是他越祈禱,雪下得越大。
這鬼天氣,不給胖爺麵子,胖爺不和你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