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希貝和阿嶽結婚以後,完全沒想到這男人會變得那麼忙。
經過童希貝的介紹,阿嶽與駱先生取得了聯係,兩個人合作成立了一個慈善基金會,專門幫助失明或失聰的孩子治療和學習。
每周三,阿嶽還會去盲童學校給盲孩子們上一堂藝術鑒賞課。大部分的盲孩子都是很小時就失明,對於美術幾乎一無所知。阿嶽的課除了給他們講一些中外美術史及知名藝術家的生平趣事外,最重要也是最受孩子們歡迎的就是動手操作部分了。
他帶著孩子們玩陶藝,弄得渾身都是泥。孩子們很難上手,阿嶽需要非常耐心地教,手把手地帶他們摸索。
事實上,為了上這些課,他自己都練習了許久,想了很多授課的方法。陶藝工作間裏,當那些盲孩子們成功做出一隻碗,歡快又羞澀地遞到阿嶽手裏時,他心中的滿足和欣慰根本無法形容。
阿嶽投資的書吧、父親留給他的畫廊和裱畫工作室,每一樣都會在年底帶給他頗為可觀的收入,因此,阿嶽和童希貝基本沒有經濟上的困擾。空餘下來的時間,阿嶽都投入到了雕塑創作中去。他給自己定了一個目標——在40歲前開一個個人雕塑展,展出他失明後的雕塑作品。
對於阿嶽的目標,童希貝全力支持。她和阿嶽已經去過法國度蜜月,阿嶽帶她認識了Nathan夫妻,見到Nathan和Emma溫馨甜蜜的相處畫麵,以及他們活潑可愛的兩個孩子,童希貝對自己和阿嶽的未來更有信心。
在巴黎的時候,阿嶽帶童希貝去了塞納河上的藝術橋,這座橋的護欄上滿滿當當都是來自世界各地的戀人們掛上的同心鎖。
童希貝見到那些鎖時,很是興奮激動,拉著阿嶽抱怨道:“早知道要來這裏,我們就該準備一個鎖呀。”
阿嶽溫和地笑著,然後就從大衣口袋裏掏出了一個小巧的鎖。
正是冬天,瑟瑟冷風刺著人們的臉頰,童希貝凍得鼻尖通紅,呆呆地看著阿嶽手裏的鎖——精致的銀色,上麵還刻著兩個人的名字,希貝&明亮。
童希貝牽著阿嶽的手走到橋邊,兩個人無言地將鎖掛在了護欄上,這把小小的鎖立刻淹沒在同心鎖的海洋裏。
童希貝知道,這裏的每把鎖都代表了一段愛情。她不知那些人來自何方,年齡多大,是怎樣的身份職業,她隻知道,他們在這裏掛上這把鎖時,隻是在期盼一份地久天長。
正想著,阿嶽突然拉起了她握著鑰匙的手,朝著天空一揚,童希貝低呼一聲,隻看到那小鑰匙劃了個拋物線,掉進了橋下緩緩流動的河水裏。
阿嶽低沉的聲音響在耳邊:“希貝,我們一輩子在一起,好嗎?”
“好。”童希貝伸出雙臂,跌進男人溫暖的懷抱裏。
就讓那日夜不歇的塞納河,做他們誓言的見證人吧。
……
童希貝和阿嶽的婚後生活,大部分時間裏,很浪漫,很和諧,很美妙,很甜蜜。
隻是,阿嶽實在是太忙了,有時候都忙得童希貝有些不高興了。
人一不高興就愛胡思亂想,一胡思亂想,就容易多愁善感。
一天晚上,阿嶽結束工作,洗完澡回到臥室時,童希貝早已經賴在被窩裏了。
她正側躺著,捧著手機看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