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聽傾心(2 / 2)

可是,等到最後,她隻等來了停電。

景鈺裹著被子縮在溫暖的被窩裏,明明已經很疲倦了,但怎麼也睡不著,睜著大大的眼睛望著頭頂的天花板。那三個字在她的腦海裏像是長了腿一樣,跑來跑去,擾得她越發興奮。

卿絕致,絕代風華,雅人深致。

快要淩晨4點的時候,家裏的電來了。她鞋也沒顧得上穿就跑到電腦旁打開百度開始搜索。關於卿絕致,網上隻有他的生日信息和一些歌曲發布的信息,其餘的資料幾乎可以說是空白。但有一句話,她記得很清楚,是他的圈中好友和熱愛他的粉絲們對他的聲音的評價,短短的八個字:世家公子,音似如玉。

景鈺爬到窗台上去抱著雙腿坐著,窗外的煙花表演還在繼續,大理石的台麵貼著腳心也冷得沁人,但她的內心卻一直有一股暖流在流動,淙淙緩緩,就像那個人給她的感覺。她凝神想了很久,想著這一晚自己各種不同尋常的行為,最後她清楚地意識到,她是心動了。

或許不會因為一首歌就愛上一個素未謀麵的陌生人,但因為這首歌,她對這個聲音萌動了別樣的情愫。

大約與一見鍾情是一個意思,她一聽傾心。

時間一天天過去,景鈺從初始的喜歡到日後不願錯過他一點消息的沉迷,漸漸的,她的心越發不受控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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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別站那兒做夢了!”溫酒抱著她的書箱走過來撞了撞她的手肘,“這到底是誰搬家啊!看我忙裏忙外不得空閑的樣子你良心過得去麼!”說完又領悟般地感歎一番:“對哦,一碰上那個人你壓根沒有良心。”

景鈺把嘴一嘟:“哪有!”手接過書,一本本地擺上書櫃,臉卻慢慢爬上紅暈。

“別裝了!我還不知道你,正經的外表花癡的心!”溫酒看了看整理得差不多,全身如同癱軟掉一樣躺在沙發上繼續打趣她說:“你說說,你這都回想了多少遍那天的歌會了。隔三差五就來一次,你是怕你老年癡呆忘記了麼!”

“去去去!”景鈺也在她身邊躺下,不理會她的鐵齒銅牙。

溫酒實在是沒了力氣,歎著氣說:“我是廢人了,去不了了。”

一室一廳的小房子忽然安靜下來,隻剩一台房東留下的老舊的空調還在運作,呼呼啦啦的聲音比電扇還厲害。溫酒閉著眼在休息,景鈺也挨著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過了好一會兒,才聽見溫酒又開口問她:“你為了他花大價錢在外麵租一套房子,值得嗎?”

起初景鈺還愣了愣沒明白她的意思,轉過頭去看了一眼,才反應過來嘀嘀咕咕地說:“誰說我是為了他,我那是為了自己舒坦。”

“口、是、心、非。”溫酒推開她做起來,“你就是害怕錯過他的每一場歌會才會願意來外麵住,這樣就電網自由了。不然你怎麼忍了3年才發現學校的不好,死撐!”細長白嫩的手指在戳著景鈺額頭的那下倒是毫不手軟,“也不知道是誰上次因為學校斷網而沒聽完他的現場歌會,第二天打電話跟我哭訴了一個小時!那個慫貨是誰啊?”

景鈺小聲哼了一下,梗著脖子狡辯說:“反正我就是不承認!”說罷又斜著眼一臉挑釁地看著溫酒:“嘴挺厲害的......不知道你有沒有男神啊?”聽起來像是個問句,但分明就是肯定十足。

“我當然有,曲相離!那是我認定的首席未婚夫!”

景鈺看著她那副勝券在握的樣子不由得笑得人仰馬翻,捧著肚子好半天才喘著氣說:“別說你家曲相離目前有沒有未婚妻,就衝他和我男神那麼熟又不相上下的地位,我家酒酒要成為他的未婚妻怕還是有些難度滴......”伸手捏住對方的鼻尖,無視她的怒目相對。

“所以說,我們就都不要做夢了,看開一點,馬路上的未婚夫還是可以有的。”

景鈺沒有接她的話,沉思片刻後忽然問:“你都喜歡他什麼?”

“曲相離嗎?”麵對景鈺難得正經的問題,縱然突兀,溫酒也認真琢磨起來,想了一會兒才微笑著回答:“大概是一種感覺。我雖然同你一樣隻能靠著聲音來分辨我喜歡他的模樣,但我總是能從他的身上體會出一種寬容來,不管是對人還是對事,他那樣的人心中必定已懷有珍寶。”

景鈺被她的笑容晃了神,半天才木訥地點了點頭。

“你呢?從來沒有正兒八經的從你口中聽到過答案。”溫酒支著下巴,反問她。

要是別人問她這個問題,她必定會說覺得他唱歌好聽啊為人低調啊之類的。但對於溫酒,她不想敷衍。組織了下語言才將那些肉麻話第一次對人談起:“我沒你那種細致的感受,許多答案都是一天天堆積起來的。我隻知道,我的喜歡,是從仰望到深愛,不論是對於他這個人,還是他的歌,早已根植心中,無可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