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那邊有個小茶館,我們進去喝碗茶歇息下好不好?”筆直的官道上,一個明眸皓齒,一臉稚氣,約莫十一二歲的小女孩向旁邊的中年文士撒著嬌。中年文士看起來雖顯文弱,但一臉正氣卻讓人不敢逼視。他們這一行三人,文士旁邊那名女子衣著樸素,但舉手投足間卻露出大家閨秀的高貴,看情形應該和文士是一對夫婦。女子聽女兒說累,臉上露出一絲慈愛,便笑著道:“老爺,,我們就去歇息下再走吧。”中年文士點點頭:“那我們就去歇歇吧。”說罷,三人便走進了茶館。
剛走進茶館,小二便迎了上來,招呼道:“客官這邊坐。”中年文士坐下看了看茶館,茶館內還有兩夥人,坐在最裏的是一個約莫五十來歲的一個江湖人,腰間別著一把短刀,口裏雖喝著茶,但眼中的精光說明他決非庸手。坐在門口的是四個道士打扮的年輕人,四把寶劍放在桌上,似有意無意地看著那個老頭。那個老頭卻似若不聞,隻是自顧自地喝著碗中的茶。
但聽到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逼近,又是兩名道士打扮的中年人闖入了茶館,坐裏的那個老頭臉色一白,左手已是抓住了腰間的短刀,那四個年輕道士卻是露出笑容,走前恭身道:“齊師叔,鄧師叔!”兩人點了點頭,也不坐下,徑直走到老頭桌前,厲聲指責道:“李無池,把真武心經交出來吧。”
中年文士一聽一驚,他雖不是武林中人,但武當鎮派至寶真武心經他還是知道的,但不知這部寶典又是怎麼被這個看起來不怎麼樣的老頭偷出來的。老頭放下茶杯,慢慢說道:“沒想到我竟能勞動武當三清中的‘清遠神鶴’齊天道和‘清逸神劍’鄧天及追到這個小地方,看來我麵子真是大啊!就不知道又憑什麼叫我交出來呢?”後麵的一個年輕道士看起來甚是暴躁,走上前大聲罵道:“大膽狂徒,你若是恭恭敬敬地交出來,道爺我就賞你一個痛快,要是不交出來,可就不要怪道爺辣手了!”
“就憑你嗎?回去練幾年再說吧。”老頭一個移形換位,狠狠地打了那個年輕道士一個耳光。“你,你。。。。。。”年輕道士捂著臉,口中的話卻不敢再罵出來。兩個中年道士卻是老臉一紅,拔出腰中長劍,說道:“惡賊武功高強,大家一起上吧。”老頭哈哈大笑,對著中年文士說道:“張師弟,林師妹,你們也幫幫為兄吧。”
那幾個道士一聽一驚,頭轉向中年文士一桌,中年文士一下沒反應過來,疑惑地看著老頭。那幾個道士卻以為中年文士扮豬吃老虎,互相看了一眼,頭一點,劍同時向中年文士夫婦遞去。劍將及到兩人時,兩人仍是一臉平靜。幾個道士以為兩人武功以至登峰造極之境界,手下的劍不禁更使狠了幾分,卻不知兩人一點武功也不會,根本來不及反應,隻是瞬間工夫,兩人便被透體而過。
幾個道士頓時木衲,眼睜睜地看著兩人帶著驚咋的眼神倒在了地上。那個老頭卻趁著他們沒注意之時,大笑一聲:“恕不奉陪了!”使出輕功,從門口穿了出去,砍斷馬索,騎馬逃了出去。幾個道士反應過來追出來,老頭卻已馳出很遠了。一時他們捶胸頓足,氣憤不已。
小女孩見到父母胸前噴血倒在地上,嚇得幾乎暈了過去,哭著叫道:“爹,娘,你們醒來啊!你們怎麼不理心兒啊?”中年文士似乎還有一口氣,取下手上的戒指,對小女孩說:“心……兒……你帶著……這個……戒指……去建安……找……你……大伯……南宮……無敵……叫他……照顧…..”話沒說完,便倒了下去。
小女孩搖著父母的身體:“爹,娘,你們醒醒啊……”她卻不知道,她爹娘再也沒辦法醒過來了……
六年後。
“三師兄,聽說最近魔教四使中的‘飛天神使’李無池肆虐江湖,殺了武當十數名弟子,還殺了‘清遠神鶴’齊天道,是不是真的啊?”
“當然是真的,那‘飛天神腳’的絕技可不是那麼好冒充的,現在武當亂成一團,我們青城可是名副其實的第二大門派了啊,來,幹了!”那個三師兄大笑道。
坐在旁邊桌的一個年輕男子聽了幾句青城的兩個“高徒”越來越自吹自擂的話語,眉頭一皺,拿出一錠銀子放在桌上,走出了酒樓。
“諾大的建安,何處去找這個‘飛天神使’啊!”年輕男子發出一聲感歎,“看來今天又要白過了。”年輕男子是武當近些年來的後起之秀,江湖上人稱“玉衣神劍”的獨孤青雲,今年才十九歲,傳言一手“太極劍”使得出神入化,比他的師傅“清真神道”江天伏已是有過之而無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