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也不知道在這裏比了多久,但看樣子時間也不早了。兩人衣衫盡濕,不會是在雨後才開紿的。兩人頭上都也有了幾片樹葉,想是被他們的內力震落而下的。飛揚想不出兩人究竟在這裏比了多久,還有比多久。
那兩個老者自然也看到了他,不過誰都沒有說話,誰都不敢說話,也不敢分心。飛揚隻是在那裏站著,沒有跳上台來他們也就放心了。開始的時候他們都以為是對手的幫手到了,心裏都不禁暗苦,後來見飛揚不說話也不動手,這才放下心來。
飛揚等了半個小時見兩人還是跟剛才一樣,一點停手之相之沒有。於是他退到了十丈開外,自己坐在一棵樹下開始運功療傷。他的傷雖重,但卻全是由寒毒引發的,所以他開始調動內息,慢慢地將寒氣壓下去。開始動功一周天後胸口便不再那麼疼。運到三周天的時候全身開始變暖,五周天的時候那股衝入頭中的寒流被壓了下來。如此過了三個時辰,內傷也好了七八分。然後再輕輕將內勁運於雙掌,感覺胸口也不再疼痛,當下高興起來。
但站起來看的時候,見那兩個老者還在比拚,並且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和他三個時辰前見的一樣。飛揚不禁搖了搖頭,暗暗佩服不已,如此高的內功,隻怕天下間少有了。
那兩人比的是內功,飛揚看了也覺無趣,也不敢前去打攏,獨自走到一邊摘了些野果充饑。這時候身上衣服早就幹了,大陽熱得要命,飛揚又坐回那棵樹下全神地看二人比拚內力。如此有過了一個時辰,見雙方仍是分不出勝負,於是便又開始運功。
至到太陽西下,月亮初起,太陽又起的時候,這一天也是六月初四了。飛揚還在閉運功,突聽一個蒼老的聲音道:“這小子武功不錯,他師父一定也是們高人。”
飛揚一驚,睜眼一看,才發現二人不知什麼時候也停了手,此時正坐在石台頭,微笑道看著自己。但這時二人卻也顯得蒼老了許多,再也不見初見時那紅江滿麵之相。眼神暗淡,雙目無神,頭發零亂不堪。
另一人道:“不錯,隻可惜再也沒有機會和他較量了。”說著苦笑了搖了搖頭,像是想做什麼事卻又做不了了的無可耐何。
飛揚看見二人,立即便走上前去躬身道:“晚輩見兩位前輩在此較量武藝,一時性起便停足觀看風彩,之禮之處還請恕罪。”
那左邊老者緩緩點頭笑道:“小兄弟內功不錯,小小年紀,看不出啊。”
右邊那老者道:“長江後浪推前浪,我們這些老頭子早該退隱了。”說完便又深深地歎了口氣。
飛揚笑道:“兩位前輩武藝高強,晚輩那裏比上一二,能一睹兩位前輩一較高下,真乃晚輩之幸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