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庭湖地處湖南省北部,長江荊江河段以南。洞庭湖南納湘、資、沅、澧四水彙入,北由東麵的嶽陽城陵磯注入長江,號稱“八百裏洞庭”。
洞庭湖據傳為“神仙洞府”,可見其風光之綺麗迷人。洞庭湖浩瀚迂回,山巒突兀,其最大的特點便是湖外有湖,湖中有山,漁帆點點,蘆葉青青,水天一色。
一陣嬉笑打鬧聲,飄在煙雨蒙蒙的湖麵上。
小舟在碧波蕩漾的湖麵上滑過,舟中坐著一男二女,男的十五六歲,另外兩個女都隻有**歲。兩個**是唐兄妹,唐姐叫羅玲玲,唐妹叫羅天心。兩人隻相差幾個月。
男孩將小舟從蘆葦叢中蕩將出來。羅玲玲道:“妹妹你瞧,那裏有個人。”說著伸手指向垂柳樹下的一個身著破舊袈裟,滿臉皺紋深陷,胡須蓬蓬鬆鬆如刺蝟一般,七八十歲的光頭和尚。
羅天心道:“那光頭老和尚多在那裏坐了老半天了,怎麼動也不動?”
羅玲玲道:“妹妹,別叫他光頭老和尚,他會生氣的。”
“姐姐,不叫他光頭老和尚,叫他什麼,我就喜歡他生氣胡子都翹起來,那才好看呢。”羅天心笑著道,從小舟中拿起一把小弓箭和一支箭,就朝那老和尚頭上射了出去。
小舟與那老和尚相距數丈,羅天心年紀雖小,手上勁力竟自不弱,這一箭躲得也是甚準。羅玲玲叫了聲:“妹妹!”待要阻止,已然不及,隻見那箭逕往老和尚頭上飛去。
那老和尚頭一仰,已咬住了躲來的箭,嘴一吐,箭就落入了湖中。一男二女,見他如是厲害,互相望了幾眼,一麵劃船近前,走上岸來。
羅玲玲走到老和尚身邊,拉一拉他衣襟,道:“師傅,你的功夫好厲害,可以教我嗎?”
老和尚仰天笑道:“跟我來?”說著大踏步向東便走。
羅天心一拉羅玲玲的手,道:“姐姐,咱們跟他去。”男生膽小,忙道:“快回家去罷,別走遠了惹你家人罵。”
羅天心眨了眨眼,扮個鬼臉,見那老和尚走得甚快,說道:“姐姐你不來算啦。”鬆開了羅玲玲的手,向前追去。
羅玲玲與羅天心一同出來玩耍,不能撇下她一人不管,隻得跟去。那男伴雖比她們大了好幾歲,但膽怯,隻叫了幾聲,便見那老和尚與羅玲玲和羅天心先後走入了鬆樹林後。
老和尚走得甚快,見羅玲玲和羅天心二人腳步小跟隨不上,突然轉身,長臂伸處,一手一個,將兩個女孩兒挾在腋下,飛步而行。
羅玲玲和羅天心隻聽耳邊風聲颯然,路上的石塊青草樹木不停地在眼前移動。羅天心害怕起來,叫道:“快放下我,你想幹嘛?”
老和尚那裏理她,反而越走越快。羅天心仰起頭來,張口往他手掌背上猛力咬去。那老和尚手掌輕輕一碰,隻把羅天心牙齒撞得隱隱生痛。羅天心隻得鬆開牙齒,一張嘴可不閑著,拚命的大叫大嚷。羅玲玲卻是默不作聲。
那老和尚狂奔了一陣,來到一座墓前,將羅玲玲和羅天心放下地來。羅玲玲的小臉嚇成慘白,羅天心卻脹得滿臉通紅。羅玲玲道:“師傅,我們要回家了,不跟你玩啦!”
老和尚兩眼瞪視著羅玲玲,一言不發。羅玲玲見老和尚目光之中流露出一股哀愁淒涼神色,不自禁的起了同情之心,輕聲問道:“師傅,你怎麼了?”
“八年啦……”老和尚歎道,突然目露凶光,惡狠狠的道:“宋天雪你那裏去了?”
羅玲玲見老和尚突然間聲色俱厲,心裏害怕,低聲道:“我……我……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