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出遠山,蒼茫林海間。
冷冽的月光灑在鄉間的路上,一輛飛奔的馬車踏著月光疾馳在官道上。
“駕。。駕。。駕。。”車夫拚命的抽著快要口吐白沫的馬兒道:“夫人,前麵有條岔道,咱們要想擺脫後邊的追兵最好走小路。”
馬車中一名宮裝婦人繈褓中的孩子似乎已經睡熟,而不知自己與母親正在亡命的途中,睡夢中還露出一絲微笑。那名宮裝婦人道:“後邊的追兵離咱們最多盞茶的工夫,馬車畢竟跑不過馬兒,隻能想辦法甩脫他們了。”
車夫趕忙駕車向岔道駛去還不忘回頭看了一眼身後,這一看不打緊。隻見遠處塵土飛揚,離他們最多一裏的距離。
“秦都統,前邊有條岔路,咱們怎麼追?”一名黑衣騎士向領頭的刀疤騎士問道。
“有為,你帶十騎沿官道向前追,其他人跟我來。”秦風眯起眼睛看著岔路道。
“得令,周什長跟我來。”說罷帶著十騎沿官道向前追去。
秦風看著殷有為向前追去仿佛並不著急追那馬車,隻是仔細看著路上的車轍,眼中閃過一道精光。“走,他們必然走的小路,隻要抓到他們大將軍會每人官升一級,賞銀十貫。”眾人哄然應諾。跟著秦風往小路追去。
林海中的一塊巨石之上坐著一人,身邊擺著兩把飛刀這飛刀可不是尋常飛刀,做工甚是精細,而在刀柄上赫然的刻著“唐”,此人正是唐家堡之主也是現任武林盟主唐簡。
唐簡正坐在巨石之上運功療傷,氤氳的蒸氣從他頭上蒸騰向上。自唐簡25歲練成天魔無相後還從未受傷,這次也是因為他在打通奇穴抬肩之時走火入魔,使得真氣逆轉衝擊了五髒受了內傷。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入唐簡耳中,唐簡心中暗自納悶,此時已是午夜時分何人還在著急趕路?不由得暗自運功想要聽的更真切。
這時又是幾騎馬蹄聲傳來,似乎在追逐前方的馬車。聽聲音馬蹄聲音很是齊整,這是一隊訓練有素的軍士。好奇心起的唐簡也是打斷療傷全身功力集中在耳朵上,想要聽個究竟。
“夫人,他們追上來了。”車夫急道。這時一支響箭刺破車廂咄的一聲插進車廂。又是數隻羽箭破風而來,雖然沒有射中車中之人也是讓人驚出一身冷汗。“哇。。。。”一聲嘹亮的嬰兒哭聲劃破了長空,似乎嬰兒也知道他們正在亡命途中。
疾奔的馬車飛速的行駛,車廂中的婦人打開車廂門,不停的向下扔些身邊的負重之物妄圖阻擋後麵的追騎。
“哈哈哈哈,李夫人,別跑了,你們跑不掉的。把東西交出來孩子留下,象你這樣的小娘我怎麼舍得你死呢。”秦風一陣狂笑臉上的刀疤更顯猙獰。
秦風眯起左眼挽起弓箭運轉身上玄功對準了前邊的車夫,“嗖”的一聲羽箭被弓弦和內功催動仿佛與空氣摩擦出現了火光精準的射向了車夫。車夫正在拚命的催促著馬兒根本不曾注意後方的羽箭,帶著火光的羽箭穿透車夫身體似乎仍不止去勢,直至深入馬腿。車夫連一聲都喊不出來就頹然栽倒在地,而馬兒一聲希律律的悲鳴似乎也是檣櫓之末。
馬的悲鳴聲,嬰兒的啼哭聲早已經驚動了山林中的唐簡,他動了,運起唐門獨門輕功鳥翔碧空隻幾個起落已經依稀能看到追兵。為首的一名刀疤將領已經要把馬車攔停了。
唐簡怒道:“你們是何人,居然如此對待一名婦孺。”十幾騎追兵圍成一圈把唐簡團團圍住。
秦風此時已經攔停了馬車,微眯著雙眼暗道:此人太陽穴微鼓,何時來到他們身邊竟然毫無察覺,必是武林中的高手。
還未待他答話,一名手下搶先問道:“哪裏來的小廝,竟敢管我狼牙軍的事。識相的快滾,爺爺我的刀可沒長眼睛。”話未說完舉刀便砍。
多年的江湖行走唐簡從來待人都是彬彬有禮即使和人比武也是點到為止,讓人輸的心服口服。而今天話都沒問完上來就打也讓他心中微有怒氣。
那兵士是名狼牙軍中的斥候,能做斥候也算的上軍中的佼佼者了,雖然武功一般但為人甚是狡猾一刀砍下隻是虛招而實招卻是左手中的暗箭。
唐簡已經看破他的路數微一側身便讓過一刀而那暗箭更是被他以不可思議的角度躲了過去。雖然唐簡曆來都是彬彬有禮,但對方分明就是要命的打法當然他也不會任人魚肉了。避過一刀一箭,唐簡輕輕一縱催動天魔無相內功徒手劈向那名斥候,而斥候顯然沒意識到此人竟安然躲過他的一刀一箭,手的姿勢還保持著下劈就被唐簡一下劈中肩頸之間的缺突穴摔下馬來。
秦風大怒雖然沒看清唐簡的動作但也知道要想帶走這母子肯定是繞不過此人了,大喊一聲:“殺。。。”
十幾騎兵士動了,圍在中間的唐簡在他們眼中似乎是插翅難逃了。數刀從不同的方向劈向唐簡,多年的征戰已經讓他們彼此配合非常默契,沒給唐簡任何方向可以躲閃。就在這電光火石間他們卻同時刀落空了,唐簡不見了。眾人還在納罕,突然頭頂之上傳來破空聲,對危險的敏銳感覺讓他們的脖子一緊。眨眼間伍名騎士已經摔倒在地。